還有就是如今六級陣法越來越感覺吃力了,方才的眾多修士裡,除了元嬰修士外,還有一些化神初期的修士。

六級陣法用來對付化神期修士,就顯得沒那麼好使了,不能夠給這群修士造成主要傷害,陣法僅僅只充當一個輔助作用。

不過這些程非都還不慌,身邊有尤司嶽在場,自己還有一隻海域章魚獸,面對化神中期的修士也絲毫不懼的。

尤司嶽冷眼望著這群人瘋狂逃竄,冷哼一聲:“一群渣滓,也敢囂張。”

程非道:“短時間內這群人不敢來了,估計這是他們頭一次遇見我們這樣的硬茬子,之前的外來修士,已經不知道被他們坑害了多少了。”

尤司嶽知道程非的為人,恨不得為先前的外來修士都鳴個不平,於是道:“放心,也許先前的外來修士主動上繳靈石,都保住了性命。”

程非剛想說一句但願如此,這時從其他的被強行開啟的房間裡,走出三五個修士,這裡面就有幸存者,也有本地散修。

從房間裡聽見了外面發生的全過程,心裡別提有多痛苦,程非跟尤司嶽為他們報了大仇了。

這裡面有個男修面容粗獷,身材魁梧,走出來後將尤司嶽的話給否定:“這位兄弟,我叫馮爽,是本地修行多年的一個散修。剛才你所言真是把這群畜生給說的太好了,實際上但凡是來到這涯州邊境城的,基本上都被這群人給禍害了,不是少層皮就是斷根骨頭。”

說完這位名為馮爽的兄弟將後背一露,露出一大片歲月已久的刀痕,用來證明這一切。

程非的目光一凝,心裡頓時殺心忽起,果然,他跟尤司嶽還是把這群當地商會的人給想的善良了,這群人的醜惡絕對不是尋常可見的,而是極度醜惡。

尤司嶽聽完也是露出一臉的不悅,本來照尤司嶽的本性,這種事情聽完只會覺得下賤,不屑為之。但跟程非相處這麼久之後,越發的受到他的影響,變得有點嫉惡如仇,聽完馮爽的話後,竟也生了殺心。

一見程非與尤司嶽這般神色,馮爽就知道是遇上知己了,這兩人符合他的口味。

接著馮爽又開始舉例說明:“我記得就在差不多兩年前,有一夥外來修士沒有透過虛空裡的傳送門,而是不知道被什麼奇怪力量給傳送了過來,那都是些築基期、金丹期的修士,剛到此地,便發生了一場大戰,若非有高人相助,這些人恐怕早就都死在了這裡。”

“奇怪力量……”程非小聲重複了一遍,不禁想起了大蒼遺蹟內的傳送門,程非也是被這道極不穩定的傳送門給坑害慘了。

程非又趕緊上前詢問:“老兄,你說的那夥外來修士是不是都是來自於大蒼界,是不是裡面有個叫李洛君的女修,長相非常驚豔。”

這馮爽沒想到程非居然突然之間這麼緊張,就將自己所印象中的部分記憶與程非提起:“李洛君?這倒是沒聽說過,他們大部分逃離了這裡,只留下一名叫做呂曉愛的女修被困在了這裡,似乎後來被抓去了太蒼商會。這夥人裡印象最深刻的只有一個人,是個男修,這男修只有金丹修為,那本事可了不得,能跟元嬰期修士打的有來有回,好像叫什麼蕭紫掠……”

程非一聽,立刻斷定了這夥人就是從大蒼遺蹟裡傳送出來的風州修士與蒼州修士。

那呂曉愛是風州玄賀宗的女修,在大蒼遺蹟裡與程非有過幾次照面,也彼此熟絡過。蕭紫掠就更不用說,程非現在敢肯定,這是不是人修,而是一隻妖。

至於蕭紫掠是跟程非一樣獲得了至寶,還是投胎轉世,程非就不得知了。

程非連忙又向馮爽進行詢問:“馮爽兄弟,實不相瞞,這夥人我都認識,而且裡面有一些人是我的摯愛親朋,敢問兄弟,是何人救助了他們,我想前去相謝。”

馮爽再次回憶了一番,模糊的記起了那兩個好心人的名字:“好像有一個是金丹期的修士,叫什麼水鶴子,另一個不得了,是化神中期的修士,叫什麼雲崖子。兩個都是男修,不過讓人看上去感覺像是一對道侶。他們救下這些小輩後,就連忙帶著這些小輩撤出了涯州邊境城。”

這訊息入耳,又是如同雷霆霹靂一般,水鶴子?雲崖子?這可都是老熟人了!

相遇水鶴子的時候,他是一名山野醫師,才區區凝氣十層的修為,與程非並肩作戰過。而云崖子,隱居在蒼州天華鎮上,進行煉器的生意。

想不到這短短几個年頭的功夫,水鶴子已經金丹了,而云崖子則是一名化神中期的高手。這樣頂尖的高手居然隱居在天華鎮的煉器屋內,所謂大師隱山林,正是如此。

程非又連忙鞠躬感謝:“多謝兄弟告知,這兩位其實也是我的朋友,我與水鶴子、雲崖子同來自大蒼界,如此一來我就全清楚了。”

馮爽也立馬露出喜色:“原來是熟人相救,那敢情好啊,想不到這世界看似很大,實際也很小啊。”

程非爽朗一笑:“哈哈,有道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有些時候就是這般戲劇性。”

馮爽點點頭:“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