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破了歌德的想法,史高治.克大公低下頭,看著歌德,直接笑著說道:“別瞎猜了,就是王室裡某幾個傢伙——算得上我們的遠親,但是比敵人都兇狠!”

“他們覬覦著北境,也覬覦著我們先祖守護的遺產。”

“他們貪婪、兇狠,卻又無比狡詐,就像是禿鷲、鬣狗。”

“所以,當我確認你是我的侄子時,我馬上就讓你來北境,還編造了所謂重病的謊言——‘守秘人’那群傢伙當然站在我們這邊,我曾經也是‘守秘人’,雖然有過矛盾,但是我很清楚,他們是值得信賴的。”

面對著當的解釋,歌德越發不解了。

“您怎麼確認我是您的侄子?”

歌德問道。

“之前是我父親的筆記,而現在?”

“則是身體!”

“除去我們的血脈,沒有一個家族可以做到在未接受洗禮前,就擁有這麼強壯的身軀——但是,歌德你好像有點發育不良,應該是伯父故意這麼做的,我的這位伯父為了隱藏真實身份,真的忘卻了自己的血脈,更忘卻了這個世界的殘酷!”

“徹底放下刀槍之後,你迎來的不是和平,而是豺狼!”

“哪怕有著短暫的和平,但最終,他們會把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我的堂弟們,也就是你的父親、叔叔們遵循著我伯父的教導,肯定也是這麼瘦弱,不然的話,一個區區‘霧中殺人狂’怎麼可能讓韋恩家凋零?”

“我們家族的人,一隻手就能掐死他們一群!”

說到歌德逝去的祖父、父親等人時,這位大公一臉惋惜,而當提到‘霧中殺人狂’時,大公臉上浮現著刻骨銘心的仇恨。

這樣的仇恨,聯絡著之前的話語。

歌德腦海中瞬間出現了一個答案。

“‘霧中殺人狂’是特斯因王室的人?!”

“當然!”

“不然的話,一個小雜碎怎麼可能逃脫‘守秘人’的追捕?”

“又怎麼可能去到路斯特?”

“都是特斯因王室的安排,他們需要用一個‘合理的手段’獲得‘遺產’的秘密,卻不會惹怒我!”

大公點了點頭,聲音越發低沉。

“因為,他們明白我是北境的守護者,為了北境,我會忍耐。”

“‘守秘人’那些傢伙也知道。”

“所以,他們讓你來到了這裡。”

“如果你繼續留在路斯特,只會成為那些傢伙手中指向我的武器!”

說著,史高治.克大公咧嘴露出一個粗狂的笑容。

他從懷裡掏出一本筆記和一個卷軸扔給了歌德。

“筆記是我父親,也是你叔祖父留下的,上面的記錄可以證明我所說的一切。”

“至於卷軸?”

“韋恩家只剩下你,我希望你有自保的能力,我們相同的血脈決定了你會受到我的庇護,但是身為男人,一定要有自己的能力!”

“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