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一劍斬出。

手中劍丸瞬間消失。

鼓動著猩紅之色,無比陰沉、猙獰的乾皇卻是身軀一顫。

他低下頭,他所附身的這具身軀上,出現了一道裂紋。

從肚臍眼兒為中心,這道裂紋將他一分為二。

他已經感受到了身軀的撕裂。

不疼。

卻滿心驚訝!

快!

無法比擬的快!

附身的乾皇甚至連躲閃的念頭都沒有升起,就被這一劍斬中了。

不過,乾皇卻沒有任何驚慌。

「斬皇?」

「大言不慚!」

「你以為只有你將《血神經》推陳出新了嗎?」

「我的《血神經》也一樣!」

「我,早就是不死不滅了!」

乾皇這樣說著。

聲音好似響雷,轟隆隆的。

可是歌德卻是不為所動,只是在掐指計算。

指尖帶起了道道幻影。

一條陰影之蛇就這麼出現在歌德的手掌之間,發出低低的嘶鳴之聲。

那嘶鳴,是窺視。

更是注視。

命運的窺視。

注視著命運。

附身的乾皇則是全身汗毛倒豎,整個人就要抽身退走,但是等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能動。

不!

不是,不能動。

而是動得很慢。

不單單是他,周圍的人也是這樣。

好似時間都變得無比遲緩。

但為什麼燕仲夏可以自如?

為什麼?

乾皇不解的看著,那陰影一般的小蛇越發深邃,接著又是一條小蛇出現了。

也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