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槿嚇了一跳,連忙用袖子擦拭起來。

她竟然在夢中,哭了嗎?

“主子,您醒了嗎?許郎中來了。”

是朔風的聲音。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的蘇慕槿陡然被驚醒。許郎中要來?

蘇慕槿從小就在花樓中長大,花樓中的醫療條件雖然沒有京城中那麼好,但是由於職業的特殊性,所以蓬萊閣中也是經常有郎中出入的,為閣中的貨物們,看一看所謂的職業病。

所以,蘇慕槿是知道一點關於脈象的常識的。

在平日裡,男子與女子的脈象大差不差,頂多就是男子因為更加氣血方剛,所以脈象會更加有力一些。但是當女子處於月事之中,那脈象就大不相同了。

蘇慕槿在一個常駐在蓬萊閣的老郎中那裡聽說過,女子在月事來的前一週,就會出現一種叫做滑脈的脈象,這是一種可以說只會出現在女子身上的脈象。

她沒有想到,不久前,才在山洞中爆了馬甲,眼下,可能又要爆一次了。

蘇慕槿欲哭無淚。

“主子?”

朔風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卻不是在稟報,而是在小心翼翼的試探。

見始終沒有得到屋子中的回應,朔風略顯得有些焦急,連忙對著許郎中交代情況。

“許大夫,是這樣。主子三天前在饌玉樓吃飯的時候,被一夥人綁走了,今日早晨,城中巡防營,才在京郊的一處山洞中發現了昏迷不醒的主子。許大夫,主子能不能醒過來就靠你了呀,我已經把宮中來的太醫都打發走了,還不知道綁走主子的人到底是誰呢,可不能把主子交給外人……”

朔風自從蘇慕槿出事之後,就好像是成功解鎖了話癆屬性一樣,一張口就絮絮叨叨,根本停不下來。

許大夫聽得頭疼,感覺主子還沒有醒過來,自己就要被轟炸的只想倒地不起了。

“呃,朔風大人,這些情況先不要管,可否讓我先進去看看主子的現狀?”

“哦對對對”,朔風連忙點頭稱是。

看著朔風懊惱的樣子,許大夫覺得,在治好主子之後,自己應該給這位主子的貼身護衛大人也看一看,主要是要治一治腦子。

許大夫伸手,正準備推門而入,門卻直接從裡面開啟了。

錯愕地看向門內,正見到蘇慕槿拉開門的手還停留在門上,一張引得京中無數待字閨中的女子恨嫁的臉,如今蒼白地面無血色,但是依舊倔強地說道:“我已經醒了,沒事了,許大夫請回吧。”

“主、主子?”朔風看著確實是站著的活的蘇慕槿,有點不敢相信,隨後反應過來,主子蘇慕槿剛剛說了什麼。

“不行啊,主子,封管家說了,無論如何,都應該讓許大夫為您把一把脈。”

朔風急了。

蘇慕槿冷冷地瞥了朔風一眼,她還沒有忘記,朔風這個傢伙,可是在她與江驛遇襲的時候完全不見蹤影。明明只是買一個糕點,又不是正當飯點的時候,怎麼可能需要排隊排那麼久?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