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可有點唯心主義了啊……”馬保國撇撇嘴道。

“我說不是人,又沒說是鬼。”李天雀的目光移向了死者的嘴部,繼續說道:

“兇手掰斷她牙齒的時候我是親眼看到的,那個傢伙的力量非常驚人,他徒手能夠將死者的槽牙直接拔出來,一顆接著一顆,這應該不是普通人類能夠做到的。”

“啊?這是徒手拔下來的?”夏法醫驚訝萬分,“不過,雖然有些困難,如果對方手勁兒比較大,倒也有實現的可能。”

李天雀對此也沒什麼特別的看法,一邊回想當時的情景,一邊喃喃自語道:

“是啊,兇手的動作很快,也很輕鬆,就好像是在拔下來一根野草一樣簡單。”

馬保國不相信地笑了笑,望著夏法醫說道:

“呵呵,這倒讓我想起了那句話,這世界上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齒,還有我對你的愛。”

馬保國突如其來的騷還真是閃到了李天雀的腰,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夏法醫也是表情尷尬,滿頭黑線道:

“哎哎哎……你這話可別對著我這邊說,我怕你這土味情話把我埋了。”

李天雀見到夏法醫準備開始解剖,這畫面他可不想欣賞,於是準備離開,說道:

“嗐,好花就得那啥埋嘛,夏法醫,那你繼續檢查吧,我跟花土先去科研隊看一看吧。”

“呸!你可別亂點鴛鴦譜!”夏法醫嬌嗔道,神情依然不太自然。

馬保國倒是對李天雀的說法挺滿意,而且煙癮早就已經耐不住了,笑著點了點頭說:

“好,咱們就先去科研隊看看,夏法醫,你一個人在這裡可小心一點,據說啊……這裡好像有些不乾淨的東西……”

“少來,就你們兩個最不乾淨,快走吧!”夏法醫沒好氣道。

“哎?你可別全圖炮,別把我跟他說得好像是一丘之貉!”李天雀擺了擺手。

“哼,當然不是一丘之貉,你們是狼狽為奸!”夏法醫嬌叱道。

“這狼在咱們草原,可不是貶義詞,夏法醫,你這謬讚,我就收下了。”李天雀說著,揚長而去。

臨走之前,李天雀悄悄發動“病入膏肓”的能力,悄悄做了一些手腳。

李天雀和馬保國各懷心思,慢悠悠地朝門口走去。

走著走著,兩人突然發現門口的大鐵門竟然是敞開著。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多,但因為沒有路燈,街巷上還是很黑,光線很暗。

兩人站在停屍間外,同時愕然望向了門口。

只見門口依稀能夠看到有個佝僂矮小的人影正站在那裡,對方似乎拄著柺杖,嘴裡還在唸念有詞。

馬保國的煙剛要點燃,見到門口的傢伙,立刻瞪大了眼睛,怒斥道:

“鬼鬼祟祟的,什麼人!”

李天雀也感覺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從外形來看,這個傢伙看起來跟自己之前遇到的兇手似乎有幾分相似。

於是,兩人立刻朝門口衝了過去。

那個矮個子的人見到兩人朝自己衝了過來,也沒有慌亂,更沒有逃跑,只是慢悠悠地轉過了身,似乎想要離開。

兩人追了出來後,發現對方是一個枯槁老婦,老婦拄著一根柺杖,身上穿著康族傳統的獸皮服飾。

老婦身著這套服裝的顏色非常的豔麗,有點類似長裙,裙襬的位置掛著一張棉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