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兩人已經看了二十分鐘,李天雀開始感覺生理上的不舒服。

這錄影帶的畫面復古且詭異,色彩和光影頻繁變換,再配上那模糊不清的嘈雜聲音,讓李天雀坐不住了。

他看了看阿楚,這女人竟然看得如此入神,好像是在看一部超級大片一樣,連這段純黑的部分都不放過,每一幀每一秒似乎都不想漏掉。

“這裡面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內容啊,前後都沒有什麼聯絡,莫名其妙的。”李天雀不解道。

“不要吵,後面肯定有你感興趣的。”阿楚依然帶著慍怒的語調。

李天雀立刻識趣地閉嘴,只好繼續觀看著錄影帶播放的內容。

又過了一會兒,下一段錄影開始了:

這次還是那個放著大機器的房間。

但畫面上的人物卻發生了變化,這次是一名被斬去雙腿的男人穿著發黃的病患服,正在跳霹靂舞,雖然聽不清晰,但感覺背景音樂是那種強勁的重音樂。

男人的臉上掛著強硬的笑容,這笑容像是硬生生摳出來的一樣,僵在他那森白的臉上,顯得很不自然。

男人似乎已經跳了很久,身上大汗淋漓,那皺皺巴巴的病患服已經粘在了身上。

影片播放三分鐘後,那名沒有雙腿男子突然筋疲力盡,軟癱在地上。

接下來,他竟然保持著那詭異的笑容哭了起來,他匍匐著爬向攝像師,大聲哀求,似乎是讓他允許自己休息一下。

我的天,這傢伙是被逼跳舞的!

李天雀稍感驚訝,沒想到這個攝像師如此殘忍,竟然脅迫一個殘疾人跳舞,甚至還不允許對方休息!這簡直喪心病狂!

更殘忍的是,那名攝像師根本不理會無腿男的要求,似乎冷聲說了句滾。

無腿男似乎已經精疲力盡,直接趴倒在了地上,開始磕頭求饒。

這回攝像師突然大怒,咆哮著叫那個無腿男繼續跳舞。

這喊聲極大,電視的音響都被這聲咆哮震得嗡嗡直響。

這段錄影的最後在攝像師一腳踹向了那名的無腿男小腹的畫面中戛然而止。

“這都是些什麼鬼東西!這座安養院到底是什麼地方,竟然發生過這麼殘忍的事!”李天雀還是第一次看到過這麼殘忍的暴行,立刻感覺胸口有股怒火在燃燒。

阿楚不予置評,冷哼了一聲,繼續看著錄影。

黑屏過後,畫面又切換到第三段錄影的房間。

此時李天雀真的感覺胃裡開始翻江倒海,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厭惡。

但強烈的好奇心還是蠱惑著他堅持看下去,更重要的是,阿楚也說過要陪她看錄影,自己中途放棄,肯定還會被逼迫看完。

李天雀強忍著不適感,繼續看下去。

這時,畫面中之前那名吹口琴的女子此時正躺在房間裡不可描述,旁邊有人圍觀,但卻並不在意。

而上一段錄影中,那個欺凌無腿男的攝像師則戴上了一個虎頭面具,對那名女子怒罵著,似乎是在說她偷懶。

之所以李天雀能夠確認這位攝像師的身份,是因為男人的聲音很有辨識度,

李天雀剛開始以為男人戴的是虎頭面具,但仔細一看後才發現,這虎頭面具上的虎臉卻並沒有紋路,牙齒更尖更長,雙眼血紅,竟然有點像是剛才遇到的那兩隻兇彪。

這個戴著兇彪面具的男人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像是在看一件展覽品。

面具男在那名女子身邊走來走去。

在這段錄影臨尾時,畫面中可以看到一隻幼小的彪在攝像師旁邊飛快地跑過,一躍跳到了窗臺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