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讓你這麼隨便就走了呢?

不付出點代價就想離開?那是不可能的!

樂羨一腳踩住了水惜的後鞋跟,水惜身子一栽,便向前倒去,哪裡還能再為妙旋遮掩呢!

妙旋也撲在了雪地裡,再抬頭之時,眾人只見有黑水從她的頭頂流下,好似墨汁一般不知為何物!而妙旋那原本如墨的頭髮也顯現出了銀白的痕跡,一瞬間好似吐墨的章魚一般,讓人嫌惡。

玲玉等人都驚撥出來,珍珍指著妙旋驚到:“她頭髮也是白的!”

妙旋大叫了一聲,雙手捂著自己的頭,威風瞬間不在,起身便逃了去。

樂羨此時握住了身邊茹仙的手,茹仙的手正狠狠地握成了一個拳頭,在微微的發抖,那是恨,對縱火之人無邊的恨!

這是樂羨為茹仙報仇解恨的第一步!

這一幕正被遠處的弘曆瞧了個清楚,他負手而立唇邊勾起一絲笑意。

這個霍卓·樂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嬌媚是她,溫柔是她,狡猾是她,奸詐也是她。他明明記得霍卓·樂羨不是這樣的一個人,難道是他弄錯了嗎?

他也未再想太多,現在他已經找到了那個編手繩的人,便是西林。

西林已經告訴了他,是她教樂羨編制的手繩,他看在西林的面子上不懲治樂羨的欺君之罪已是分外仁慈了,以後便由樂羨在這宮中自生自滅吧,自己也無需再留意這個女人了,只要好好的與西林培養愛情就是了,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了。

想到這,弘曆折下一束梅花,準備拿回去給西林賞玩。

自這日之後,純貴妃蘇妙旋鶴髮雞皮的事兒便在宮中傳開了,而且是越傳越兇。

妙旋將宮裡的珍玩砸了一遍,水惜不住地勸解卻是無效。

“怎麼會!怎麼會!”妙旋幾乎嘶吼,“我的頭髮怎麼白了這麼多!”

為了掩蓋自己頭上的白髮,妙旋便用墨汁將白髮染黑,所以當樂羨潑了妙旋一頭酒水的時候,那墨汁自然就順著頭皮淌了下來。

妙旋不知道,她曾經在樂羨飲食中下的芹菜兔肉如今正增加了一些配料日日下在她的飲食之中,使得她頭髮日漸花白,並且越來越稀疏。

從樂羨發現妙旋往自己的飲食中放入毒物的那天開始,樂羨就開始籌謀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樂羨為了防止妙旋查出來,用量微乎其微,只有日久天長方能見效。

水惜勸解妙旋,“娘娘,那怡嬪娘娘的頭髮從前不是也白了,如今又黑了,定然是有法子的!”

“那還不去查!去給本宮查!”妙旋嘶喊著恍若一頭瘋獸。

她本就已經沒有什麼寵愛了,若是頭髮再全然白了,皇上就更不會再多看她一眼了!她害怕!若是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那麼便是連皇后也會捨棄了她!

鍾粹宮中,樂羨正在給茹仙的面上塗著藥膏,“這是我命姜仁文特意為你調製的,對修復傷疤有很好的療效。”

茹仙含淚謝過,道:“今生能隨著小主,奴婢別無所求了。”

樂羨聽了,心中也是酸楚,看著茹仙可怖的面容更是恨那純貴妃歹毒,便又寬慰了茹仙幾句。

主僕二人正說著話,晴雲便進來回稟,說是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