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順勢抱著樂羨,拍著她的肩膀道:“朕自然是最疼愛你的,關心別的女子做什麼?”

言罷,他眸中有了萬般波瀾轉瞬消逝,隨即便低頭要親吻樂羨。

樂羨內心瞬間萬馬奔騰,可是身處皇宮,對於皇帝的寵幸,她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的。

一閉眼,樂羨如赴刑一般等待著皇帝的吻。

而久久,那吻也沒有落下來。

樂羨不由地睜開了眼睛,只見皇帝正看著她蹙眉。

“皇上……怎麼了?”

難道是她的表情很奇怪掃了皇帝的興?

那可真是太好了!

皇帝將樂羨放開,看著那手繩發呆了片刻,才說道:“睡吧。”

這一夜,樂羨再次逃過了侍寢,她心中暗暗慶幸,卻又疑竇叢生,思來想去,樂羨認為,皇帝是思念先皇后了,所以才會如此追問。

因著在太后壽宴出了風頭,又當晚侍寢,一時間樂羨成了這宮中最炙手可熱之人。

樂羨養心殿出來去給皇后請了按,剛回到承乾宮,內務府總管太監秦德全便親自送來了兩盆綻放的淡黃色幽蘭花,更是說了一堆討好的話,譬如以後有什麼缺的少的儘管派了人吩咐,他保準伺候個周全。

送走了秦公公,便又有人登門了。

祥貴人、揆常在和永常在一起來了承乾宮,她們在拜見了舒妃之後便到樂羨這裡小坐閒談。

祥貴人方知瑜望著那兩盆幽蘭道:“妹妹如今聖寵,這內務府即便是花也是挑著緊好的送,你們快瞧瞧,這花開得多好啊!”

揆常在白霓點頭,“是呀,這花朵朵綻放的好似爭春一般,單瞧這花哪裡知道是冬日呢?”

樂羨從二人口中聽得了醋酸味,便道:“姐姐妹妹若是喜歡,便送與你們了,我也不是個善養花的,這花養在我這反倒是糟蹋了。”

知瑜笑了一聲,“妹妹倒是大方,只是姐姐我不敢端了去,別人知道了,還以為你得了恩寵,我便紅了眼,連一盆花也是要爭搶的呢!”

樂羨笑了笑,“兩盆花而已,就是送了姐姐,別人也說不出什麼!茹仙,一會想著給姐姐送過去。”

永常在汪雨檀此時起身走近放在窗邊桌上的兩盆蘭花,正在細細地打量著。

知瑜斂了笑色,試探著問道:“妹妹,舒妃娘娘怎麼病了呢?剛才我們去拜見可都被攔在了門外,面兒都沒見著。”

她即便是做出關心的神情,樂羨卻也瞧出了看好戲的意味。

“冬日裡的,許是染了風寒也未可知。”樂羨滴水不漏地回道。

知瑜討了個沒趣,便也不再問下去,轉而說道:“何日皇上能想起我來就好了,我跟著純貴妃住在景仁宮,看著純貴妃膝下有孩兒常伴,只盼著自己也早日能有個孩子才好。”

樂羨笑道:“姐姐正直青春,孩子遲早會有的。”

突然,咣噹一聲,圍坐說話的三人不約而同的轉頭去看。

雨檀面露尷尬之色,十分愧疚道:“容貴人,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