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阿佑小少爺今天是怎麼了嘛?”

夜晚,只見此時房間內,陸文佑坐在窗前望著天上的明月,不知是欣賞明月還是另有心事,而這時,已經忙完今日該做的一切的邢怡君則是拿起一張椅子,放到自己兒子的身旁,意味深長的詢問。

“老媽,我能怎麼了。”

陸文佑聽到母親的詢問,只是微笑的並漫不經心的回應了一句,然而邢怡君畢竟是陸文佑的母親,自己孩子有沒有心事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邢怡君抬起手輕輕放在陸文佑的肩上,並未說一句話,而是與陸文佑一同看向窗外皎潔的明月,此時在邢怡君的雙目中,那皎潔的明月身邊的星星,彷彿如同移動一般,逐漸組成一道身影,而這時只見邢怡君的雙眼不知不覺含著淚光。

而此時陸文佑也感覺到了母親的異常,陸文佑很清楚母親此時內心想的是什麼,看了看明月隨後轉頭看向邢怡君困惑的問道“老媽……,爸爸是不是鬥靈者?”

突如其來的問題將正陶醉的邢怡君拉回了現實,等邢怡君聽清陸文佑的問題後,先是擦乾眼角的淚水,滿臉微笑的說道“傻孩子,鬥靈者是什麼,你爸爸就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是鬥靈者呢……”不知是心有所想,邢怡君說話都帶有一絲哭腔,口中所說之語,也是上文不接下文,似乎是想瞞過自己的兒子。

倘若邢怡君此時稍微冷靜一點,陸文佑很有可能就信了,但是從言語已經語氣上,陸文佑內心也早有答案。

良久之後,陸文佑緩緩開口道“老媽,爸爸是什麼樣的人?”一聽此話,邢怡君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苦笑的搖了搖頭,隨後說道“你爸爸啊,怎麼說呢,做事不過大腦,又不肯聽勸,長的也是普普通通,喜歡喝酒,還喜歡跟人打架……”

“老媽,爸爸是這樣的人,你當初是怎麼喜歡上他的?”聽到一半之時,陸文佑不禁詢問,而邢怡君聽後並未生氣,反而輕笑一聲,隨後繼續說道“是啊,你爸爸的確不優秀,但是呢……”

“我愛他。”

剛一說完,眼眶內不知何時匯聚的淚珠悄然落下,還未等陸文佑回過神來,邢怡君便站了起來,抬起一隻手邊摸著陸文佑的頭,邊嬉笑道“好啦,不早了,水應該也燒好了,洗漱之後就準備睡覺吧。”

“知道啦,知道啦,老媽我今年都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還摸我頭。”陸文佑嘴上雖然帶著些許厭煩,但是身體卻並未作任何動作,反而是任自己母親撫摸自己的頭。

“是呀,是呀,阿佑的確不是小孩子了,但是在媽媽眼裡,阿佑還是媽媽的小可愛,嘻嘻~”邢怡君一臉嬉笑的看著陸文佑,過了一會後,便走出房門。

邢怡君走後,獨留陸文佑一人在房間裡,而此時的陸文佑情緒也比之前好了許多,而這時就在屋子外牆處赫然站立了一個人,仔細一看,竟是中午之時便一直跟著陸文佑的白衣面具人,似乎剛才邢怡君母子在屋內的言語已然被這人聽的一清二楚,只見面具上,雙眼處的位置,似乎有兩道淚痕,而就在這時邢怡君剛一走到屋外,白衣面具人便一個瞬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這時房間內的陸文佑,看向掛在牆上的時鐘,而時鐘此時所顯示的時間為‘七時:三十分’。

陸文佑一隻手託著下巴,一邊暗想道“八點左右老媽大概就睡著了,到時候我自己一個人去那裡看看,如果爸爸真是鬥靈者的話,那麼那些人或許有訊息。”一想到此,陸文佑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我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阻攔我!”

而此時鎮子與乘烽派遺蹟中間的道路旁的樹林中,嚴赦一行人正悄悄前行中,與之前不同的是,此時的嚴赦已經不需要兩名傭人攙扶,並且看其臉色的血色,似乎腰傷已經好了,四人中,譚振帶頭,嚴赦為中間位置,兩名傭人在後面以防被人突襲。

本來嚴赦一行人是想直接走大道的,但是此時的大道上早已經佈滿斬月紡的看守,當然憑藉嚴赦等人的實力大可直接衝殺到遺蹟處,但是擔心會打草驚蛇,況且之前也見過槍將官的實力,倘若吸引到其到來不僅會功虧一簣,同時還會有生命之險,所以只好走附近的森林,以防被發現。

“公子,看來有大勢力盯上了這件靈武了,敵眾我寡,公子我們要不還是……”走了一路,所見到的看守道路的斬月紡小弟不說有幾百,那也有數十,譚振不免得擔憂起嚴赦的生命安全。

然而譚振所不清楚的是,這些看守的斬月紡小弟並非之前遇到的由普通人組成的,而是名為‘月近衛’人數共有八十人,雖非鬥靈者,但是其身體素質也不是常人所能比較,而這也是斬月紡最後的底牌,此時的鬥月閣恐怕只有月副與其丫鬟還有一些打雜人員,但是也能看出斬月紡對於此次行動的堅定。

然而嚴赦卻並沒有一絲畏懼,反而自信滿滿,他慢慢湊到譚振的耳邊,低於了幾句,也不知說的是什麼。

而譚振在聽完嚴赦說的話後,立即豎起大拇指的稱讚道“公子,這招高啊,待會我就依計行事。”

而這時的嚴赦只是微微一笑,然而內心卻得意的不行“哈哈哈·~這件靈武非我莫屬的了,這就是天命!”

與此同時,此時的乘烽派遺蹟處,經過兩日的試驗,斬月紡的人已經確定了靈武出現的必要條件,第一,必須是月圓之夜,第二,晚上八點之時必須有一個級別高於初靈鬥者的人在離此地不遠處。

而現在距離晚上八點還差三十分鐘,在確定好靈武出現的位置後,鬥、劍、火三個將官都在靜候著靈武的現身,而他們身邊都未帶一兵一卒,似乎都派到周圍搜查有沒有潛伏在附近伺機而動的對手。

然而讓三人都未料到,佔鳴楚潛伏能力可是極強的,佔鳴楚與萬祁鑫兩人很早就選好一個不易被發現的位置,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觀望著此時在遺蹟內等候靈武現身的三位斬月紡將官。

“祁鑫,看來此行兇險非常啊,不過那情報究竟是誰提供的,我總感覺是有人有意引我們到這裡。”此時佔鳴楚意識到一絲不對勁,趕忙詢問身旁的萬祁鑫。

反而萬祁鑫則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冷冷的回應道“不用管這些,目前我們必須要比他們搶先拿到‘瀧鳴’不然就功虧一簣了。”

佔鳴楚見狀也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繼續認真的觀察遺蹟內的情況,以防靈武突然就出現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而這時嚴赦與其兩名傭人也到了遺蹟的不遠處,擔心冒然衝上去會有埋伏,嚴赦便讓身後的兩名傭人看好四周,自己一個人觀察遺蹟內的動靜。

然而就在三分都悄然不知的情況下,那名中年男子身穿一身紫色長衣,畫著滲人的妝容,身後所跟著十餘名身穿棕色馬甲,個個都帶著一副齜牙咧嘴的惡狼面具,在黑夜之中數十雙發紅的眼睛,給這森林中新增許多陰深恐怖的氣氛。

只見那麼中年男子邊擺弄著雙手似兵刃般鋒利的指甲,雙目陰險的看向遺蹟處,邊帶有一副娘腔的語氣故作開心的說道“就讓你們鬥個兩敗俱傷,本大爺好坐收漁翁之利,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