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裡的東西,是老闆和老爺子都頭疼的,張梨花也是捏了把冷汗,他的底牌還是太少了。這手裡除了嗜血餐刀,就沒有什麼可以對付它們的東西。

張梨花捏了捏額頭:“還真是有些頭疼呢,那你說,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他們回來的麼?”

“那得看老天的安排了,如果他們的敵人厲害,自然就回不來了,就算是重創也不一定能回來,咱們能有什麼辦法呢?”

“哦,不對,往生者們也許能……”布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話還沒說完就閉上嘴。

“他們有辦法?”張梨花拿起了布偶。

“你就別問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這事兒你摻和不了的。”布偶總覺得張梨花的想法太大膽,說的越多,他不害怕反而是更興奮了。

“最後一個問題,往生者既然能威脅到老闆,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處理掉?”

“怨念不可能一次吃完,而往生者身上不光有怨念還有人性,屬於一種微妙的過度階段,老闆的身體需要用這種人性作為粘合劑,在才能真正的把身體化為己用。”

張梨花大概理解了,大概就是儲備物資,等待身體到位的時候再用。

“那到時候,這些人性會一起存在於一個身體裡?不會產生混亂麼?”

張梨花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這個也是個過程,開始的時候會有一些殘存的意識,可到了最後就會被同化吞噬。你知道為什麼每個僱員上崗之前都要拍照麼,這就是一種契約,便於老闆控制,只要你被控制了,人性泯滅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趁你現在還沒什麼感覺,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契約也是有條件的,老闆強弱,距離遠近,都是會有影響的。”

“那這問題就簡單了,如果老闆輸了,機會自然也就來了,如果他贏了,那融合身體的一瞬間,也可以聯合往生者製造機會。那要是在他即將分出勝負的時候,往生者使使勁,會產生什麼後果呢……”張梨花覺得可以放手一搏。

“拜託,太冒險了,如果老闆知道你是這麼激進的人,肯定會悔的腸子都青了。”布偶現在覺得,張梨花似乎比老闆還要瘋狂。

“好了,大家都在這裡,光救你一個太不仗義了,我也是捨己為民拼一次。”張梨花拿著布偶,走到罈子邊上:“你跟我說說,現在怎麼才能判斷老闆的情況?”

“你可以看這個罈子裡的血水,老爺子帶來的都在裡面了,只要幹了,就說明他在消耗,得不到補給的情況下,頭皮就會乾裂,像個失去水分的臘肉。”布偶徹底放棄逃走的想法了。

“那你在這裡盯著,等時機到了告訴我!”張梨花一把推開庫房的後門,到了後巷。

“你別走啊!我有點怕……”

“你不常年住在那裡麼,有什麼好怕的?”張梨花說完,正好門啪一下子帶上了。

張梨花到了後巷,直接把布偶說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這些往生者聽說老闆親自出去找身體,也都知道時日無多了。

“各位,現在我給你們選擇的權利,如果你們願意等待,繼續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等待貢獻自己最後的力量後被抹殺的一乾二淨,我現在就離開!”

“可你們不要忘了,咒還在身上,老闆剝奪的不光是人性,還要自由!”

“即便是到了這步田地,他也貪得無厭,覺得還不夠!”

“現在機會來了,你們難道就不想放手一搏?”

張梨花話雖然簡短,但是這周圍的往生者卻都聽懂了。

“老子拼了,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