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之前不是說想要熱水麼,我給你打來了。”拄拐老闆指了指放在腳邊的熱水壺,神色有些躲閃。

“謝謝。”張梨花伸手,提起了壺,接著問道:“你還有別的事兒麼?”

“沒,你休息吧。”拄拐老闆看了一眼屋裡,好像有些不放心,便說道:“這一片晚上人比較少,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亂跑。”

看著老闆離開,張梨花才鬆了口氣。

這個老闆粗魯、暴躁,還是個外地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這裡的老闆的,秋風笑那邊的調查已經傳過來了,房產局登記的,這套旅館還在辮叔的名下,他女兒似乎並不覺得他父親有什麼問題,就在上週還跟辮叔透過影片。不過,巡查署這邊登記的辮叔的聯絡方式顯示是個空號。

秋風笑不想打草驚蛇,所以並沒有跟辮叔的女兒多說,只是側面的打聽了一下。張梨花一想到現在的拄拐老闆可能是連環碎屍案的兇手,就不寒而慄。

他從開始進入洪福旅館開始,這裡的人都很古怪,住在一層的女人,拄拐老闆,還有老闆屋裡的人,207的晨夕暫時可以排除,對了,還有一個男孩子。

這些人,也就晨夕讓張梨花能稍微放鬆一些。張梨花今天來的比平常更早一點,他就是想要去找找喜洋洋。

因為拄拐老闆的詭異行為,張梨花實在是不放心,出門的時候,特意弄了一根較長頭系在鎖舌槽與門把手之間。晚上昏暗,髮絲是黑色又纖細,不易察覺,這樣一來,只要門被開啟過,頭髮就會斷掉。

準備好之後,他才走到樓梯口,空氣中瀰漫著血腥氣。

“叮!叮!”接連進來的兩條資訊讓張梨花想起來,應該把手機調整到靜音模式。他低頭一看,都是豆丁發的。這丫頭倒是挺熱心的,給張梨花發了好多網友的評論和她收集的資料。

“洪福旅館當年出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因為兇手一直沒有歸案,人心惶惶。”

“再加上週圍村子有一條鐵路路過,大家這幾年都陸續搬走了,旁邊的居民樓也基本沒人住了。”

豆丁說的這些只是表象,張梨花知道這後面肯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張梨花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回了個:謝謝。

接著上了四層,這是張梨花入住的第三天,他還真是第一次上四層。這一層的地板看上去灰濛濛的,好像很久沒有打掃的樣子。

好幾間屋上的自動鎖都壞了,張梨花推開門,裡面散發出一股黴味,屋裡陰暗潮溼,比三樓感覺更壓抑。窗戶上掛著厚厚的窗簾,如果沒猜錯的話,窗戶應該也被封上了。

表面上看去,這個屋裡很正常,可張梨花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他深吸了一口氣,這裡有一股濃重的黴味,這房頂上有一層綠色的苔蘚,看樣子漏雨漏的很嚴重。

窗戶已經被人封死了,張梨花用手摸了摸,木板上有倒刺,看樣子是最近才封上去的。屋裡沒有傢俱,一眼就看遍了。

他從屋裡走過,這一層似乎沒怎麼使用過,即便是曾經被當成客房,也已經被清空了,雜亂的物品堆積在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開水間的地方。

應該都是一些廢棄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