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燈瞎火,一個美女抱著一個帥哥,本應該曖昧,可是一個是潔癖,一個抱人的動作,是用一隻手臂勒住人脖子,像是鎖住一個獵物,怕對方跑了一般。

另一隻手按住景雲奎的手臂。

景雲奎感受著身前的溫暖,他最討厭和人靠近,尤其是活人,他感覺活人身上有一種讓他噁心的味道,甚至溫暖的溫度都是噁心的。

他第一時間要將顧嵐丟出去,可是顧嵐下意識的動作就在限制他的行動,而且,隨著顧嵐進入夢境的次數變多,顧嵐的體格也比原來好了很多。

當然,也是景雲奎下意識沒有用力去拽顧嵐,莫名地怕顧嵐受傷。

可是景雲奎憐香惜玉,飢餓難耐的顧嵐也根本不會考慮這麼多,嘴直接啃在了景雲奎的手臂上。

顧嵐咬了一口,似乎要不過癮,咬著景雲奎的肉磨牙。

有潔癖的景雲奎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炸了起來,他剋制不住地要將顧嵐拽開,只是他低估了顧嵐的飢餓程度。

顧嵐在夢裡兩天,飯都沒得吃,吃到嘴裡都沒味。

生而為人的快樂都被剝奪了。

只能在夢中放肆一下。

宿舍內一片黑暗,舍友們都沒有說話,只有顧嵐在景雲奎身上啃的聲音,雲哲忍不了,他站起來,“放開我的主人。”

“不是我不放開她,是她不放開我。”

景雲奎的聲音聽著十分壓抑,黑暗中,他手臂的肌肉繃的很緊,矜貴的氣質幾乎破碎成了碎片,臉色詭異的在溫柔和瘋狂之間不斷轉換。

良久,景雲奎終於完全剋制不住,將顧嵐拽開丟在床上,自己咬著牙進了浴室。

顧嵐在床上滾了一圈,抿了抿唇,夢裡覺得自己剛才啃的牛排煎的太熟了,硌牙。

她沒有找到被子啃,貌似有點失落,這時,一隻手臂伸到了顧嵐身前,雲哲的臉有點紅,他的聲音不能表達他的感情,一如既往的平淡。

“主人,請您,咬我。”

胥煥聞吹了聲口哨,拍了拍手,“小云哲有出息啊,都會自薦珍惜了啊。不錯不錯。不過你們的肌肉都那麼硬,明天這小傢伙真的不會牙酸麼?”

雲哲好小聲地說,“這……你小點聲,別吵到主人。”

閻霄也沒睡,他手墊在腦後看著天花板,見舍友們一個比一個不靠譜,他開口。

“你們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

胥煥聞笑著說,“感覺到了啊。顧嵐威脅我們的時候先說的花胤,說晚安的時候也是第二個說的花胤。”

“怎麼就那麼在意花胤呢?”

閻霄煩躁地蹙起眉頭,“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真的懶得和你們說話,一個比一個麻煩。”

雲哲乖巧地說,“你還沒說呢。”

還沒說,就說了一堆沒用的話。

閻霄從床上坐起來,開啟了宿舍的燈,白色的燈光亮起的時候,所有舍友都下意識眯起眼睛或者閉上眼睛,完全不適應這個燈光。

只有顧嵐似乎很享受一般,翻了個身,抓住了坐在床邊的雲哲遞過來的手臂。

顧嵐暖暖的呼吸拂過雲哲的手,就像是有絨毛在雲哲的心尖上輕輕撩動一樣,有點癢,讓雲哲的手臂輕輕抖了抖。

閻霄先睜開眼,看到了低頭臉泛紅地盯著床上的顧嵐,他覺得很奇怪,畢竟顧嵐是個男人,雲哲臉紅紅地看著一個男人……

“雲哲,你感冒了?”

閻霄問道,雲哲搖搖頭,“體溫,正常。”

聽到閻霄的話,胥煥聞眯起眼睛,他在床上坐起來,發現了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