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的人掌握著菸草,名叫胡明,今年已經快六十歲了,是江漢、乃至楚北省商人派系的領頭羊。

此時的他正罵著引起韓景略不爽的勳貴世家,順帶著他也掃了一眼眼前的眾人:

“古家沒有來嗎?”

江漢古家、這個早早投靠了韓景略的商人世家,掌握著江漢和楚北省的渡輪、玉石和黃金行當,是曾經楚北省七大龍頭商人之一。

儘管胡明知道古家早早投靠了韓景略,但是他沒有想到、古家居然連商人派系開會都不來。

“沒來、估計他們現在已經不把自己當做商人了。”

一名龍頭商人壓著怒意開口,而他的話也讓胡明皺眉。

胡明本來想接著古家的嘴巴,讓韓景略放過商人世家。

不過就現在看來、古家早就跟他們不是一條心了。

“這稅到底交不交?補貼還好說,一年下來也就三十億,但這稅得從原來的5%,提高到25%”

“這一提高,每年我們就得拿出上千億的稅款給官府,然後交給那群已經是殘疾的廢物。”

一名龍頭商人開口,在他口中、保護百姓而之殘疾乃至戰死計程車兵、巡警和儀鸞司武人,成為了“廢物”的代名詞。

不知道他這話如果被韓景略聽到,將面對怎麼樣的待遇。

“現在不是看我們、應該著急的是那群官員和勳貴!”

“我們本來在實力上、就不如官員和勳貴,獲利也在他們之下,我們都如此著急,你說他們呢?”

胡明皺眉道出了事情的重要性:

“韓景略之前沒有插手江漢的官場,沒有實施自己守護的權力,因此這群地方官員子弟都做起了鴕鳥。”

“現在韓景略要收稅了、他們身後親人所獲得的稅務折扣也將被奪走,他們和我們一樣需要繳稅,並且權力還要被分一杯羹,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勳貴沒有了補貼、沒有了稅務折扣,並且是得罪韓景略的主要勢力,他們要面對的比官員們需要面對的更難看。”

“那韓景略可不是好相與的人、勳貴主動彈劾他,所要面對的報復沒人能想到。”

一名商人打斷道:“話雖這樣說……可是東海市的官員和勳貴被趕出時,他們也沒有反擊啊。”

“那不一樣!”胡明皺眉道:

“東海市入住的李曌是大同會的頭人,手下武人近萬人,民間支援他們的人更是多則數十、上百萬。”

“東海市的地方勢力早就名存實亡了,李曌完全可以取代他們,直接與張白圭和王半山合作。”

“韓景略和張白圭、王半山不過是合作關係,他會不會為了這兩個老傢伙,得罪所有人還很難說。”

“總之、先交上一部分稅款,剩下的稅款拖著時間,看看官員世家子弟和勳貴們要怎麼做。”

胡明不愧是能成為龍頭的人,他完全就是想著靠拖來搞定韓景略。

要是勳貴和官員出手,他們可以說自己一直在拖著,要是勳貴和官員被韓景略擠出了江漢,那麼他們就老老實實補上後續的稅款,兩邊不得罪。

只能說作為商人、胡明十分成功……

砰!!!

“混賬!一個平民武人還想騎到我們頭上?!”

正當胡明想出了商人們的出路時,江漢官府的一名長鬚老者狠狠的摔碎了自己手中的茶盞。

“內閣和六部的傢伙在幹嘛?就任憑張白圭和王半山從我們手裡奪走權利嗎?!”

長鬚老者氣喘吁吁,話語間對於百姓愛戴的張白圭和王半山十分仇視。

王半山還好說、他本身就是農民出身,登上官場後,一直都不隱藏他想要掃除貪官汙吏的想法。

讓長鬚老者憤怒的,是坐在首輔位置的張白圭。

張白圭明明是官員世家的子弟,卻在登上那個位置後,突然開始和三大派系爭鋒相對了起來。

這兩人不斷的從他們手中偷走利益和金錢,投入到基礎建設和醫療等這些無用的東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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