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荷花一慌,忙擺手:“春草,我......我哪裡有說這話?

你別瞎誤會我的意思。”

劉春草眼皮子微微一挑,不高興道:“我哪裡就瞎誤會你的意思了?

你剛剛明明就說了啊,娘想要留下他和幼薇在村子裡。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閨女都是外嫁出去的,哪有留在身邊的道理?

留下的,不是招贅又是啥?”

“留在村裡,不一定就是招贅吧?

你看小刀兄弟他跟他爹斷了親,就赤條條一個人。

將來要是成親了,身邊連個照應的長輩都沒有。

婚事還是得咱娘來幫襯操持才能行。

是我自個兒跟你大哥尋思著,娘可能會讓幼薇和小刀成親後在村子裡落戶。

這樣,幼薇也能繼續留下來幫襯照顧幾個工坊,還跟原來一樣,挺好的不是?”陳荷花忙解釋道。

劉春草聽話聽音,知道這還不一定就是婆婆的意思,倒也不著急了。

只是她覺得大房這對夫妻有點缺心眼。

小姑子要是跟宋小刀成親後還繼續管著幾個工坊,等到分家的時候,是不是還得被扒拉走一份?

她長這麼大還真沒聽說過出嫁女還能分孃家產業的。

可依她看婆婆對馬幼薇的喜歡程度,備不住這個規矩在婆婆這兒能被打破呢!

劉春草有些羨慕嫉妒馬幼薇的好運氣。

都是投生成女兒身,偏偏她命好,攤上了個好娘。

“原來這是你和大哥的猜測呢!

大嫂,你和大哥現在的感情可真是好啊!

晚上睡下了,沒少說家裡的人和事吧?”劉春草羨慕完馬幼薇,又忍不住酸起了丈夫在身邊的陳荷花來。

馬仲興這狗男人一走就幾個月不見人影,她夜夜獨守空房,難免有些寂寞。

原本劉春草是極為自得自家男人比馬伯旺會疼媳婦的,可現在,哎,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陳荷花被問了房裡事,有點臉紅,搖頭道:“就是偶爾說了一兩句而已。”

“呵呵,大嫂你咋還害羞了?

我又沒有問你別的,你這臉紅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新進門的小媳婦呢!”劉春草繼續調侃。

陳荷花有點怕了她了,放下手中的活,起身跑出了廚房。

劉春草惡趣味的輕笑一聲,翻炒著鍋裡的菜時,想到今天上午在倉房看到的一幕,眉頭微微皺了下。

劉春草原是不想多嘴多舌的,可想到陳荷花到底跟自己做了這多年的妯娌了,多少還是有些情分在的。

冷眼看著自己人被外面的小蹄子給踩了一頭,她心裡也過意不去。

等陳荷花抱了些柴禾回來的時候,劉春草這才清了清嗓子,對她說:“大嫂,我跟你說件事,你聽了可別惱哦!”

陳荷花有點奇怪的看了劉春草一眼,笑著說:“你不說出來我怎知道要不要惱?

春草,咱是自家人,有話你直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