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草將金創藥拿出來後,坐到了炕沿去,想給馬仲興的脖子上藥。

馬仲興側躺著不予理會,劉春草便俯身貼下去抱住了他的身子。

馬仲興身子一僵。

劉春草的臉就靠在他的肩頭,吐息噴在他的頸窩,馬仲興扛不住癢癢,縮了縮脖子。

劉春草以為馬仲興是厭惡自己,又是難過又是懊惱的將他抱得更緊了些。

“你就這麼討厭我?

相公,你不要討厭我,我以後改好不好?

我不會再對你這樣兇巴巴的,不會撓你,不會打你了。

你別生我的氣,不要跟我和離好不好?”劉春草一邊說,一邊吧嗒吧嗒的掉起了金豆豆。

馬仲興有點心軟了,但他這會兒是真被箍得有點不舒服。

他想先把劉春草推開,等他坐起身再好好說話。

可劉春草卻沒明白的他的意思,只以為他是真不要自己了,悲悲慼慼,哭哭啼啼的。

手非但不松力度,還將重心往下沉,幾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馬仲興身上。

馬仲興被壓得快要喘不上氣來,只能狠狠心,用力把八爪魚般扒在自己身上的劉春草給推開。

這一下力度沒控制好,劉春草直接被馬仲興給一把掀下了炕。

砰的一聲,劉春草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推自己下炕的男人,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馬仲興驚慌失措的跳下炕,顧不得多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連忙先去看自己媳婦如何了。

劉春草痛哭流涕,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哪哪都疼。

“媳婦,對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劉春草咧著嘴哭道:“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要我了,連碰都不讓我碰。”

這話太有歧義了,馬仲興擔心她這麼嚷嚷開,一會兒叫娘他們聽了誤會,盲伸手去捂住劉春草的嘴。

劉春草奮力搖頭,推開了馬仲興的手後,繼續嚎:“你就是嫌棄我,恨不得離我遠遠的。

自從我從孃家回來,你就一直看我不順眼,對我冷冷淡淡,就連那事兒,都是我主動你才.......”

馬仲興也不知道是羞臊的還是氣的,臉漲得通紅,不想媳婦這張嘴繼續胡說下去,情急之下,只能用自己的嘴堵了上去。

劉春草臉上有眼淚,還有鼻涕,馬仲興湊過去親她,毫無疑問,也會沾到。

可是馬仲興沒有嫌棄沒有噁心,還是下嘴了......

門外,兩顆毛絨絨的腦袋貼著門縫偷偷往裡瞧。

看到自己爹孃在地上玩親親的遊戲,大寶捂住了小寶的眼睛,拉著弟弟轉身朝東屋的方向跑。

一邊跑一邊高聲喊起來:“奶,我娘哭了,眼淚鼻涕都下來了。

我娘還要我爹親親才不哭,羞羞臉呀!”

屋裡的馬仲興和劉春草,聽到兒子的嚷嚷,緊忙停了下來。

兩個人都有些尷尬,特別是形容狼狽的劉春草,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