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婆子和劉大山到底上門是客,楊梅回來後就進廚房炒了一盤豆腐,蒸好了二米飯端出來招待他們。

劉大山一口氣幹了三碗二米飯,一盤豆腐劉老婆子和劉春草也就吃了幾口,剩下的,全都進了他肚子。

劉老婆子不好說自己兒子,只悄悄的讓女兒劉春草去問一問楊梅這豆腐是咋做的?

剛剛同在一個院子裡,劉老婆子聽見馬伯旺跟村長和族長說他們要做這個豆腐出來賣。

劉老婆子聽在耳中記在心裡,尋思著要是這玩意兒真能賣,那他們也照著做出來賣,家裡也多個掙錢的門道。

劉春草收拾了碗筷挪去了廚房。

楊梅正在拿粽葉包豆腐。

“這塊一會兒就送你娘帶回去吃。”

劉春草噯了一聲,湊到婆婆身邊:“娘,這豆腐您是咋做的啊?

剛剛聽相公說咱家準備要做這個豆腐拿出去賣。

娘,我孃家那邊,可不可以也學著一起做?”

楊梅涼涼的看了劉春草一眼,默默給這個兒媳貼上了一個‘扒孃家’的標籤。

楊梅不反對外嫁的女兒扒孃家,畢竟她自己也是女兒。

如果自己結婚的物件,或者婆家人反對她對自個兒孃家父母好,那她嫁給這個男人又圖什麼?

但前提是自己得有本事和能力,還要量力而為。

像劉春草這樣‘拿著豆包不當乾糧’的態度,楊梅只想給她一個耳刮子,讓她醒醒神。

“咱家做的這個豆腐是準備拿出去賣的,配方需要保密。

要是人人都來學,想吃的人都可以自己做了,誰還願意買?

你孃家人想跟著賣豆腐,以後可以來咱家拿貨。

娘給他們每斤低一文錢,他們拿去村裡賣也有的掙。”楊梅耐著性子對劉春草說。

對這個二兒媳,楊梅還是打算搶救一下,好好教的。

劉春草點了點頭,覺得婆婆的話有道理。

她現在是老馬家的媳婦,親疏裡外拐的,她內心也是有稈秤的。

大寶和小寶他們是姓馬又不是姓劉,婆婆現在掙家底,將來還不是留給她的大寶小寶上學讀書娶媳婦?

“娘,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跟我娘和大哥這樣說。

對了娘,我這些天回孃家,在家裡吃住啥的.....

我爹孃現在又分家了,跟著我大哥住,我能不能從家裡拿點糧食回去?”劉春草小心翼翼的問楊梅。

楊梅臉色不大好看。

雖然她原本就有打算,等馬仲興去接劉春草回來的時候,帶點糧食過去,也算是補貼劉春草在孃家的吃用。

可劉家人把閨女送回來,還主動提了這一茬,就讓楊梅覺得有些不舒坦。

這家人有些太過於斤斤計較了。

楊梅沒說什麼,把腰間掛著的那串鑰匙直接拿給了劉春草。

“你要拿多少,自己看著辦。”說完,乾脆眼不見為淨,進東屋去了。

劉春草戰戰兢兢的接過鑰匙,心裡突突直打鼓。

原本她是想著倒騰個四五十斤粗糧回去,也好讓她那個無利不起早的大嫂閉上那張臭嘴。

現在婆婆這態度,她心裡沒底。

盤算好的數量直接腰斬,只倒騰了二十斤粗糧,用麻布口袋裝好了提了出來。

其實二十斤粗糧是真不少了,她回去這幾天就沒吃過一頓飽的,加起來估計都不到二斤這個量。

劉老婆子和劉大山看劉春草就提了這麼一隻小口袋出來,臉上都寫著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