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霄?”楊梅說:“堂舅,你問的是那位老先生吧?”

楊梅一直管老祭酒喊‘老先生’,還真不知道他的大名叫什麼。

楊老漢點頭。

“楊霄從前可是大官,從咱西河村科舉入仕上去的。

這老匹夫是個自私自利的,自己飛黃騰達了,到了京城去當官,就一直沒再回鄉里。

呸,他要是一輩子不回來,我還敬他有骨氣。

這老了老了,居然舔著張老臉又回西河村養老了。

說什麼榮退回來頤養天年,呸!”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咋不死外面呢?

楊老漢內心的OS楊梅聽不到。

要不是這會兒聽楊老漢說起,她還真不知道老先生居然還是致仕榮退的大官。

楊梅略顯吃驚,問楊老漢:“堂舅,您知道那位老先生原來是什麼品級的大官麼?

之前我聽叔明說他在書院那邊講過學。

叔明對他推崇備至,一直想要找機會拜入他門下。”

楊梅心想著,京城的芝麻綠豆官都是頂頂了不得的,更何況是大官?

這位楊老先生在京城待了那麼長時間,對時政上的東西,肯定有獨到的見解。

秀才兒子要是能得他指點學問,自是大有裨益。

就是不知道今日老先生留下秀才兒子,是否也有考校收徒的心思呢?

楊老漢臉色一陣古怪。

他都不知道要如何說好了。

只能說,血緣這種東西很玄妙,是上天安排註定好的緣分,人為就算有辦法干預,也是一時的。

楊老漢不準備說破實情,也不打算伸手阻攔。

他想著,就讓這一切順其自然,都交給上天來安排好了。

“楊霄是前國子監祭酒。

叔明要是能拜入他門下,那確實不錯。

他這個老匹夫人品是不咋地,可學問要是做得不好,沒兩把刷子,混不到祭酒這樣的大官做。”楊老漢撇嘴道。

楊梅心裡簡直是樂開了花。

哇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