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富貴把鍋直接甩到了三叔身上了,把馬老三塑造成吃裡扒外的二五仔。

說他被陰險狡詐的馬老婆子收買了,導致他們的計劃受阻不說,家裡還連鬧了兩場,現在連家都鬧分了。

馬富貴其實是知道他們二房跟三房鬧分家是做戲給外人看的。

之所以連趙茯苓也瞞著,也是家裡人都商量好了的,為了方便他們兩房日後吃兩家茶禮。

只有明面上不和,他們兩頭佔便宜才不會惹人懷疑嘛!

趙茯苓都氣笑了,覺得老馬家這群人就是坨爛泥扶不上牆。

一家人齊齊對外都不會,還能被馬老婆子趁機策反了一個,調轉槍頭搞起了內訌。

“表哥那你們現在是什麼意思?

我費心費力的說服黃少爺,讓你來一品居酒樓當小二,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看錶妹冷下了臉,馬富貴忙哄道:“茯苓,你別生氣。

我和我爹孃肯定還是向著你,向著黃少爺的呀!

只是現在那楊氏老婦已經起了防備,要想再哄到她的豆腐方子,實在太難了。

但天無絕人之路哇,咱還能從別的地方下手。”

趙茯苓沒好氣的問:“從別的地方,你倒是說說,還能從什麼地方下手?”

馬富貴嘿嘿笑出了聲,將馬仲興媳婦劉春草被休回孃家的事兒告訴了趙茯苓。

“馬老婆子在家裡一向作威作福慣了,劉春草一個沒順她的意,就被她一封休書,強硬的掃地出門了。

茯苓,你說劉春草會不會記恨那楊氏老婦?

換做我,肯定要恨死她的。

好不容易才過上了幾天好日子,老虔婆居然不做人,要給兒子換媳婦,換誰能答應,是不?”

趙茯苓半信半疑的看著馬富貴,“你說的是真的?”

聽著怎麼覺得有點不靠譜?

馬老婆子看著雖然強勢,可不像是這種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人。

馬富貴信誓旦旦的點頭道:“當然是真的。

村裡好些人親眼看到了馬仲興送她回孃家了。

那劉春草哭得嗓子都啞了,兩隻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可馬老婆子就是不為所動,心腸硬得很。

茯苓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找人問問,善水村好些人都知道。”

趙茯苓不知道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關注的重點在於劉春草是不是知道豆腐方子?

若劉春草從馬老婆子那裡學到了做豆腐的手藝,從她那兒入手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行吧,那我就信表哥一回,去找這個劉春草會一會!”

趙茯苓說著,叮囑馬富貴在一品居酒樓裡好好做事,別偷懶,別給自己丟人,便施施然的離開了。

馬富貴看著扭著水蛇腰走遠的背影,目光定格在那渾圓的翹.臀上,露出了抹垂涎之色。

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能受得住這樣的誘惑?

要不是這會兒身上繫著一品居小二統一穿戴的圍裙,指定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丟醜了。

趙茯苓並不知道豬哥馬富貴腦中的意.淫。

她從一品居的後巷出去後,也沒有去找黃灝駿,徑直在鎮口僱了一輛牛車,就去了東留村。

劉春草這一趟被趕回孃家,日子比起上回要好過一些。

畢竟劉大山現在還靠賣豆腐掙錢,劉春草一日沒有拿到休書,就仍是老馬家的媳婦,就還有可能被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