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她做什麼?”劉老婆子皺了皺眉。

“貓娘不是能通.鬼.神,還能驅除邪.祟嗎?

娘,你是知道的,自從我給老馬家生了倆男丁,我在我婆婆心裡的地位就一直是這個!”劉春草比起了大拇指。

“可自打那個死丫頭片子出生後,我婆婆就中邪了似的。

不稀罕我的大寶和小寶,把那死丫頭連帶著那個只會生賠錢貨的陳荷花當成了眼珠子。

還有我被我婆婆趕出來的那一天,那死丫頭一嗓子嚎開,青天白日的忽然就電閃雷鳴,等她聲音沒了,立馬就放晴。

這多詭異啊,偏所有人都沒覺得有問題。”

被劉春草這麼一說,劉老婆子和劉大山也覺得老馬家新添的這個丫頭有古怪。

“春草,你不會是想去請貓娘去老馬家驅邪吧?”劉大山問道。

劉春草搖頭,“那不能夠,我要是敢把人帶過去,我婆婆指定會把貓娘給打出來。

我是想去找貓娘問一問,有沒有啥法子能讓那個小妖精現出原形來。

娘,大哥,你們是我最親的人,你們得幫幫我。

只要我日後好了,少不得你們的好處。”

劉老婆子和劉大山相視了彼此一眼,決定聽劉春草一回。

一行人拐去了貓孃的家裡,從她手上求來了一張符.籙。

貓娘跟劉春草說,將這符.籙燒了化水,餵給小丫頭吃。

要是這丫頭真的有什麼古怪,一定逃不過符.水的力量,半個時辰左右,就會現出原形。

劉春草心情十分激動,小心翼翼的將符.籙藏好。

劉大山提醒她:“這一錢銀子算是大哥借你的,回去,你得把銀子還給我。”

劉春草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應了聲知道了。

三人往善水村的方向趕路,等到了村子裡,已經是大中午了。

村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好些村民都在村道上晃悠。

劉春草有些納悶,拉了個熟人問了一嘴,這才知道,竟是老宅那邊的人過來家裡鬧事了。

吃瓜吃到自家頭上,劉春草擔心家裡真出了什麼事情,拔腿就往自家的方向跑。

劉老婆子和劉大山緊忙跟了上去。

這會兒,老宅那邊楊梅的前公公和前婆婆連帶著兩個前妯娌和前小叔,把自家院門口圍得水洩不通。

原來,今日亭長差了兩個士兵過來村裡送文書,要將攔路搶劫的馬富貴送去採石場那邊勞改半年。

村長乍一聽此事,嚇了一大跳,連忙領著兩個士兵一起去了馬通家裡。

馬通的婆娘趙氏聽說兒子被抓了,嚇得軟倒在地,忙讓二兒子去請族長過來幫忙說情。

士兵說馬富貴是被人送去亭部的,原本送去的倆少年說的是馬富貴搶劫了他們。

可後面馬富貴自己交代,他攔路搶劫的物件,是前大伯母楊梅。

還說這根本就是一場誤會,他是因自傢俬事跟大伯母吵了幾句。

士兵順帶也將亭長的意思轉達了,這事兒往小了講就是‘民不舉官不究’。

馬富貴不想被送去採石場勞改,那就得讓受害者出面去求亭長放人,要怎麼做,就自己看著辦。

老宅那邊的人從中嗅出了一絲希望,當即就舉家而出,一窩蜂的湧到了楊梅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