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夏語冰也看著自己母親很不對勁。

夏語初卻沒回答,自顧自地說道:“以前,我以為你們在鍛鍊我吃苦耐勞的精神,獨立生活的能力,加上又是長女,給弟、妹起帶頭作用,沒多想,現在看來,你們根本沒將我當女兒,而是賺錢的工具。”

“你胡說。”袁石麗喊道。

夏語初平靜的說道:“你不用這麼大聲吼我,這樣更顯得你理虧。”

聲音卻冷如寒流,緩緩而又漠然地繼續說道:“小學我就學會跟著別人派傳單掙學費,高中帶家教,打暑假工,除了睡覺,上課,我的時間全用來掙錢,好不容易攢下的大學學費,你偷走一晚上輸光,害我到處借錢才上成大學。”

“你是我女兒,用你點錢怎麼了?”袁石麗漲著臉吼道。

“沒什麼,應該的。”

夏語初平靜地說道,但這個平靜像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讓人害怕:“去家族上班,我把工資全部上交給你,你呢……”

“我幫你帶孩子了。”

“沒錯,你是帶了,孩子在校門口被人綁架,你卻不告訴我,要不是運氣好,就沒了,平時接回家你就不管了,隨便打發點吃的繼續打你的麻將,連頓飽飯都沒有,真以為我不知道?”夏語初冷冷地問道。

“誰說的?”袁石麗否認道。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夏語初卻漠然說道:“都說父母恩,重如山,恩分生養,你不是我親生的媽,所以沒有生恩,至於養恩,無論怎樣對我,畢竟讓我活了下來,這份恩情我認,你的後半生我會贍養,報答,現在我再問你一次,我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袁石麗情緒激動地吼道:“就是我,你別想找藉口不管我。”

夏語冰驚疑的喊道:“姐,你這是……”

夏語初沒有答話,而是一眨不眨的看著袁石麗,目光越發冷冽,宛如億萬年化不開的冰,透著沁人心骨的寒意,看的袁石麗心裡發虛,不吭氣。

病房裡安靜下來。

一股壓抑的氣息散開,沉悶,幽冷,讓人呼吸困難。

片刻後,夏語初忽然發出歇斯底里的質問:“那為什麼你的血型是AB,爸的血型是A,而我的血型是O,為什麼?”

“什麼意思?什麼血型?”袁石麗有些懵。

夏語冰卻反應過來了,臉色大變,迅速看向袁石麗。

夏語初吼道:“意思就是你跟爸的血型,生出的孩子不可能是O型。”

“我哪兒知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袁石麗語氣慌亂地否認道。

“不懂是吧?”

夏語初從隨手包裡拿出報告拍在床上,吼道:“還在否認,你太狠心了,連我知道親生父母是誰的權利都要剝奪嗎?那看看這個。”

袁石麗一把搶過去,翻開看看,頓時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夏語冰湊上去,看著結論,腦子嗡的一下,炸了——

“怎麼會這樣?”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