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羅無缺兇悍的手段將所有人震住。

馬老三沒了剛才的囂張,趕緊說道:“馬遠在賭場輸了錢,找我們借十萬,借條上寫的很清楚,利滾利,到今天正好一百萬。”

“十萬變一百萬,多久?”

“一個月。”

“一個月一百萬,你這是暴利啊。”羅無缺冷笑道。

“不能這麼說,借條上寫的很清楚,一個月後連本帶息歸還一百萬,可不是我們訛人。”馬三爺趕緊解釋道。

馬燕急了:“明明是你們設局拉我爸下水,幾個人聯手騙他輸光錢,什麼一百萬,你們真正的目的是看中我家這片地,想用十萬塊錢霸佔我家的農莊,還是借款,都是一個村的,祖上還是一家,你們也太狠了吧。”

羅無缺大概明白情況了,問道:“你爸呢?”

“不知道,好久不見了。”馬燕趕緊說道。

羅無缺看向馬三爺。

馬三爺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羅無缺的感知力何等敏銳,馬上意識到不對勁,冷冷地說道:“你們好算計,先拉人下水賭錢,然後借款,再把人藏起來,上門威脅一個女孩子,想輕鬆拿下這麼大一個農莊,夠狠的!”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只是來要錢。”馬三爺辯解道。

“回答錯誤。”

“哐當!”一聲,一個啤酒瓶砸裂。

馬三爺再也忍不住,慘叫一聲暈過去。

周圍眾人看得眼角直抽抽……這是哪路凶神?

羅無缺將抓在手上的爛瓶子丟一邊,拿起旁邊桌子上一個小鐵通,裡面裝著冰塊,平時用來凍啤酒的,冰塊已經化成冰水。

“噗——”冰水潑過去。

冰冷的水刺激下,馬三爺打了個激靈醒來,警惕地看著羅無缺,眼中滿是濃濃的忌憚,這人——太狠了。

羅無缺絲毫不在乎,重新坐下,從啤酒箱裡抽出一瓶啤酒,盯著馬三爺繼續問道:“出來混,是要還的,你敢設局訛人,就應該想到後果,以你的腦袋硬度,再來三次就會傷到大腦記憶中樞,導致失憶,說吧,人關在哪兒?”

“我?”馬三爺不甘心,更不敢說。

羅無缺掄起啤酒瓶就砸過去。

“哐當!”一聲。

鮮血再次冒出來,馬三爺痛的直抽抽,毫不懷疑繼續下去就廢了,但事情太大,加上眾多小弟在,認慫的後果也承擔不起。

這一刻,馬三爺慌了,亂了,更悔了!

羅無缺卻再次抽出一瓶啤酒拿在手上,看的眾人心中發寒,就連馬燕也害怕了,再這麼砸下去真的會死人。

馬燕看到馬三爺的慘樣,都想要阻止,可看到羅無缺冷酷的眼神有些怕,加上也想知道自己父親是不是真的被人扣押,將心思壓下去。

不遠處,夏語初早將羅念念摟在懷裡不給看,太暴力了,有損當爹的形象,但心裡面並不排斥羅無缺這種做法,這些年經歷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知道這個世界弱肉強食的本質。

“你已經輕微腦震盪,最多還有兩次機會,也可能一次就徹底失憶,你可以試試能堅持多久,說吧,人關押在哪兒。”羅無缺冷冷地說道。

殺人的混混,破家的縣令。

馬三爺這種混混不僅殺人,還破家,要不是趕巧遇上,馬燕指不定會受到什麼侮辱,農莊易手還是小事,以馬三爺的狠毒,說不定還會滅口。

這種人,不需要任何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