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羅無缺冷笑道:“尋釁滋事加上故意敲詐勒索,你們最多進去幾年,這一沓現金是一萬,搶劫一萬,是大額,加上情節嚴重,十年起步,具體多少,得看你們是否願意坦白了。”

堂堂鎮北王的尊嚴,幾年可不夠!

碰個瓷判不了幾年,有了一沓現金就不同了。

何況這種害群之馬,還是進去的好,社會和諧!

光頭急了,趕緊說道:“不,你不能這麼做。”

“我們沒有,你這是誣告,栽贓嫁禍。”兩名同伴也喊道,一邊看向所長,眼睛裡滿是祈求和恐慌。

所長聽出了羅無缺話中有話,配合道:“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他說的十年起步算輕了,最近正在掃黑除惡,你們這算是碰上了槍口,起碼十五年起步,還不快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交代什麼?”兩名同夥有些茫然。

光頭則眼中閃過一道驚慌,低下頭去,沒吭氣。

羅無缺一直在留意光頭,敏銳地察覺到了這抹驚慌,頓時心中一動,不會真有古怪吧?故意訛詐道:“說,誰指使你們來找我的?”

兩名同夥面面相覷,光頭則低頭不語。

羅無缺心中有了判斷,兩名同夥不知情,這個光頭肯定有問題,自己之前的猜測和感覺並不是無中生有,冷冷地追問道:“光頭,你要替人背鍋嗎?那就不是十五年,有可能二十年,甚至更多,說出來或許還能減少些罪名。”

“你什麼意思?”光頭緊張地問道。

“大哥?”兩名同夥猛然意識到了什麼,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光頭。

羅無缺見光頭心理防線開始鬆動,繼續威脅道:“意思就是有人要殺我車裡面的那個女孩,指使你們來碰瓷,一旦女孩下車,他們就會動手,好在我沒讓對方下來,否則結局就不是現在這樣,但不管怎樣,你成了幫兇。”

“什麼,不可能,他只說你們是肥羊,而且不敢鬧事,能狠狠敲一筆。”光頭脫口而出,等意識到已經晚了。

羅無缺原本只是試試,並沒有報多大希望,沒想到還真訛詐出一條大魚,頓時精神一振,冷聲喝問道:“說,他是誰?”

幫兇這鍋太大,太沉,哪裡背的動,光頭哭喪著臉說道:“賈仁,他說他叫賈仁,在附近一家公司上班,具體我沒問,請我喝過幾次酒,就熟悉了,兩天前找到我,讓我設計碰瓷敲詐你一筆。”

“地點是他選的?”羅無缺冷著臉追問道。

“是!”

“有沒有說具體碰瓷計劃?”

“沒有,讓我自己發揮,拿到錢他也一分不要,事後怎麼辦他沒說。”

“電話,住址,單位,做什麼行業……”

羅無缺問出一連串問題,但光頭除了對方的名字,其他什麼都不知道,頓時意識到對方是個假身份了,氣憤地罵道:“還賈仁,明明就是個假人,被人賣了還不知道,活該。”

光頭也意識到被利用了,鬱悶地說道:“我哪兒知道他……”

“行了,做個電腦畫像,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羅無缺不滿地說道,看向所長,一邊起身來,名字是假的,其他什麼都不知道,問下去已經沒意義。

一開始以為是陷阱,結果是真組團碰瓷,最後又冒出個背後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