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殺已經發生,當務之急是找到遺體,其他慢慢算。

這一刻,羅無缺想到了自己的爺爺,當初也是被人害死送走,差點骨灰都找不到,心中怒火翻湧。

林健見躲不過,變得煩躁起來,帶著幾分威脅說道:“不清楚,上面派我來協調雙方解決事情,已經達成了初步協定,他們願意賠償二十萬,死者家屬也同意這個方案,學校聲譽也能保住,你這麼一鬧,學校丟臉,受害者錢也沒了,你還得吃官司。”

說完,林健看向中年男子,埋怨道:“現在好了,你滿意了?拿不到錢別怪學校不給你們主持公道,還有,這事已經無法善了,考慮到你女兒安全問題,建議帶回家吧,別又沒一個。”

“你?”中年男子氣的臉色鐵青。

“你什麼你,我這是好言提醒,別到時候怪我們沒提醒你。”林健呵斥道,不敢面對羅無缺冷厲的目光,但在中年男子面前特有優越感。

羅無缺看不下去了,這人欺善怕惡,簡直不要臉,抬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啪——”的一聲。

林健被一巴掌扇的原地轉了兩圈,倒在地上。

羅無缺飛起一腳,將林健踢的落在人堆上,呵斥道:“既然你喜歡跪舔,那就好好趴在這些人身上舔,敢跑,打斷你兩條腿。”

“你?”林健嚇壞了,不敢吭氣。

圍觀眾人看到這一幕大呼解氣,紛紛叫好。

羅無缺拿起中年男子的電話正要撥打出去,一名男子急匆匆跑進來,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趕緊喊道:“誰幹的,誰打人了?”

“你又是誰?”羅無缺盯著對方反問道。

對方指著敵人的人反問道:“我是他們的法律顧問,你怎麼能打人?”

“他們殺人,打算輕的了。”

“殺人?誰看到了,證據呢?”對方叫囂道,惡狠狠地環視一圈四周,一邊冷言威脅道:“誣告可是大罪,誣告外國人跟是罪加一等,按照天朝律法,要重判,誰是目擊證人?站出來讓我瞧瞧。”

沒人站出來,場面變得壓抑,陰沉。

對方看向羅無缺,滿臉冷意:“既然沒有目擊證人,可有其他物證?”

羅無缺眉頭一簇,就要發飆。

對方氣勢洶洶地叫囂道:“看來是沒有了,既然沒有人證,又沒有物證,你憑什麼說他殺人,我看你是欲加之罪,故意殺人,你是誰,把證件給我看一下?”

一番話說的氣勢十足,所有人被鎮住。

中年男子這次沒有怯弱,也沒有選擇繼續隱忍,或許在他看來已經無路可走,說道:“人證不少,事發當時不少學生都看到,物證也有,走廊有監控,樓梯口,宿舍大門口也都有監控,隨便調看一個就知道。”

“我剛去看過,監控裡我的當事人並沒有傷人。”對方不屑地說道。

“不可能。”中年男子急了。

“沒什麼不可能,不信你自己去看。”對方冷冷地說道。

“我明明看過了的,走廊那個監控就有。”中年男子更急了。

“你現在去看。”對方揶揄道,滿臉嘲諷之色。

這一刻,任誰都看出有問題了,羅無缺制止道:“大叔不用跟他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監控已經被他做了手腳。”

“這怎麼辦?”中年男子急的雙目赤紅,一副要殺人的架勢。

老實人一旦逼急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對方一聽,不樂意了,說道:“誰做手腳了?話可別亂說,要負責的。”

“作為一名天朝人,你依法依規幫這些外人說話能理解,那是一個律師的職責,但要是敢包庇,後果你絕對想不到,看到那個人沒?”羅無缺指向林健。

“你威脅我?我是律師,我要告你無故傷人,還恐嚇律師,你就等著把班房坐穿吧。”對方不屑地說道。

“來,把證件給我看看,你說是律師就是律師了?我現在懷疑你是某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拿不出證件,我可是要當瘋子處理。”羅無缺冷笑道,伸出手討要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