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初哪還有什麼精神做飯,但又不好拒絕,牽著羅念念朝裡屋走去,一邊應道:“知道了,稍等一下。”

“等什麼等?趕緊去做飯,你想餓死我們?”袁石麗罵道。

夏語初的父親夏海天也不耐煩的罵道:“一天就知道帶著個拖油瓶,是不是不想管我們這些老的死活啦?”

“我累了,要不讓樓下飯店送一桌過來?”夏語初壓著火問道。

“飯店送過來不都冷了?冷了還怎麼吃?快去,別影響我們打牌。”袁石麗生氣地呵斥了一句,摸起一張票丟掉,氣惱地罵道:“今天手氣真臭,一定是野雜種帶來的黴運。”

夏語初一聽就火氣壓不住了,衝上來一把掀翻麻將桌,說道:“媽,你罵我可以,但你不能罵我孩子。”

“媽媽,我怕。”羅念念緊張地喊道。

“別怕,一切有媽媽在。”夏語初將羅念念擁在懷裡。

袁石麗感覺在外人面前丟了面子,大吼道:“怎麼,想翻天了?難道不是野雜種嗎?要不是她,你會吃這麼多苦?咱們家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要不是她,你早就嫁入豪門,當起了闊太太,咱們一家也跟著沾點光。”

“說到底都是為了你的豪門闊太夢,少拿我說事。”夏語初反駁道。

“是為了我嗎?你個沒良心的,媽還不是想讓你過的好點,現在好了,帶著個拖油瓶沒人敢要,造孽啊,老夏家到底造了什麼孽。”袁石麗大哭起來。

父親夏海天板著臉喝道:“混賬東西,給你媽道歉!”

“道歉也可以,媽,我問你,放學你去接的孩子,念念被人搶了為什麼不跟我說?要不是老師通知我都不知道,你好狠的心。”

袁石麗大罵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搶走了更好,沒有了這個拖油瓶,以你的美貌嫁入豪門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

夏語初氣瘋了,原本就憋住一肚子委屈,到家裡沒人安慰也就算了,還被一通罵,孤立、無助、憋屈,各種負面情緒湧上來,再也忍不住,一行清淚滑落下來,扭過頭去,不想再說,牽著羅念念進屋。

“想造反是吧,老子讓你道歉。”夏海天怒不可遏,拿起一張凳子就要打。

兩名鄰居趕緊拉住。

夏海天感覺很沒面子,放下凳子說道:“兩位,不好意思,家裡出了點事,要不今天先打到這兒,明天再約。”

“好說,好說。”兩人說著離開。

袁石麗等兩名鄰居走遠,頓時炸了,指著夏海天罵道:“夏老四,你女兒這麼欺負我,這事沒玩,我不活了。”

“閉嘴,你鬧夠沒有。”夏海天呵斥道。

袁石麗不幹了,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夏海天趕緊攔住,一邊罵道:“吵,吵,吵,你就知道吵,把女兒逼走了,誰每個月給你錢花?誰來撐這個家?”

“你還好意思說,你是不是男人?看看你那兩個哥哥,一個姐姐,都在家族公司擔任要職,出門豪車,錦衣玉食,再看看你,看看這個家,造孽啊。”袁石麗再次大哭起來。

夏海天不樂意了,罵道:“這能怪我嗎?”

“不怪你怪誰?就是你沒種,慫貨,有本事你倒是把股份要回來啊,要不是我女兒,老孃恐怕得跟著你去要飯。”

“知道女兒重要就不要再惹她生氣,沒了生活費看你以後還怎麼顯擺,你個蠢貨,走,去哄哄去。”

“對哦,走,走。”袁石麗趕緊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