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忘記了委屈,痴了似的盯著外面山上的竹子。

慢慢的,她感覺到自己懂了點什麼,可又完全不懂。懂與不懂之間,似乎隔了一層淡淡的迷霧。

“自己要是像這竹子一樣,可以幻化出幾個身影,她們兩個是不是就抓不到自己了?”

晴兒心裡一動,突然間悟到了什麼。

身體一晃,雙腳移動,結果卻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穴道被封,氣血阻滯,她沒有辦法做出腦海裡的動作。

“該死!兩個壞人!”晴兒氣惱極了。

第二天中午,山上的能量輕輕波動,一個人影一閃,已經到了竹屋旁邊。

島主扶賓回來了。

一個乾坤袋扔了過來。

“你要的東西都在裡面,趕緊釀酒!”扶賓吩咐了一聲,就欲離去。

春杏和秋菊一下子出現了。

兩個人撲通跪在地上,臉色惶恐,口裡齊聲說道:“島主金安!奴婢有罪!”

“說!”扶賓臉色黑了下來,輕輕地說道。

“奴婢失察,有負島主重託,這個小丫頭損壞了五株幻影竹!”

春杏頭都不敢抬,低著頭說道。

扶賓一驚,神念掃出,馬上發現少了五株竹子。

“小賤人!你敢毀我竹子!”扶賓神色大變,臉色猙獰了起來。

手一抬,便一掌拍向了晴兒。

晴兒只覺得身體一下子被鎖定,動彈不得,一股大力襲向自己的頭顱。

“娘!女兒來見你了!”晴兒心裡叫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可是,那股大力到了她的頭頂卻變成了一股輕柔之力,在晴兒身上劃過,解開了她被封了的穴道。

“知道了!”扶賓淡淡的說了一聲,身影一閃便不見了。

春杏和秋菊傻傻地在地上跪了半天,才互相望了一眼。

“島主走了?”春杏仍舊不敢相信地問道。

“走了!”秋菊應了一聲,慢慢站起身。

“島主就這樣饒了他?”春杏睜大了眼睛,怎麼都不相信。

晴兒眼睛一直閉著,也是半天才睜開。

“他是要殺我的,為什麼沒動手?”晴兒迷迷糊糊的想不明白。

“還愣著幹什麼?幹活!”耳邊傳來了春杏的怒吼。

三個人誰都沒想明白,島主就這樣放過了她們。

其實,扶賓當時已經暴怒異常,這幻影竹可是他心尖尖上的肉,一下子被毀了五株,他恨不得一掌把晴兒拍成肉泥。

掌到半途,他心中一動,改了主意了。

“這幻影竹的秘密說不定就應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