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知道夫人說什麼。打擾了,告辭!”

冷瑞一肚子氣,早就知道這沒啥好事,就不該進來。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自己定力不夠,心猿意馬,到底還是年輕啊!

一轉身,冷瑞扭頭就走。

“公子且慢!”白衣女子急急地叫道。

“夫人還有事嗎?”冷瑞冷冷的問。

“公子休怪!是妾身唐突了!”白衣女子話語中帶著歉意。

“夫人有話請講!”冷瑞口氣也緩和了一點。他知道,這個女人引他進來,不會無緣無故的。

“妾身姓車,名嬋,乃這座玲瓏宮的主人。有一事欲問公子,不知方便否?”白衣女子坐正身子,認真說道。

“宮主請講!”冷瑞知道這是正題了。

車嬋一笑,氣勢一變,一股威壓出現了,整個人變成了一個樣,再也不是個慵懶的女人,而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修仙人。

“東邊發生什麼事,本宮毫無興趣,什麼這個寶那個寶的,誰願意要誰就去爭!”

冷瑞一聽,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只要不是衝著那個缶來的,其它的沒那麼重要。

他沒有出聲,等著車嬋繼續說。

“小女鳴玉,十年前遭惡人毒手,身體停止發育,每日肋骨痛一次,痛苦不堪,我遍尋名醫,均束手無策。”

說完,車嬋指指身邊的小女孩兒。

冷瑞定晴一看,那個小女孩兒看著似乎比自己小,粉雕玉琢的,是個小美人胚子。

但此刻卻臉色微微蒼白,蹙著眉頭,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左肋處有縷縷黑氣泛起,這黑氣冷瑞很熟悉,是神秘因子在起作用,怪不得名醫都醫不好。

“唉!可憐!誰忍心對這麼個孩子下手!”冷瑞長嘆一聲,好像個成年人一樣,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體也是個孩子。

可自己不是醫生,這個女人和自己說這些幹什麼?

“是啊!孩子都是孃的心頭肉,為了鳴玉的病,我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後來偶遇天下第一神算瘦頭陀,以一斛珍珠相贈,始得一佔。辭曰:`幼齒小犬,乘楫東來',不知公子名字中是否有一犬字?”

車嬋繼續說道,此刻的她像極了一個普通的母親,絮絮叨叨,充滿憐愛。

“犬字?”冷瑞一愣,自己哪有這麼個名字啊?

但隨即反應過來了,犬就是狗文雅說法,自己不是叫三狗子嗎?

臥槽!罵人不帶髒字,狗子就狗子唄!還裝模作樣的來個犬字。

這天下第一神算瘦頭陀是誰啊?他怎麼算到的?還真是有點譜,鳴玉這病,除了自已能治,別人還真是束手無策。

這神秘因子,估計下毒的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東西。

但冷瑞多了個心眼,這個叫車嬋的女人來歷不明,光憑她這番裝神弄鬼的話,自己還是謹慎點好。

於是,他臉上一紅,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不瞞宮主,小子乳名三狗子,跟什麼犬可扯不上邊。”

車嬋聽了,卻是心裡一喜,這個天下第一神算還真的不胡謅,適才這少年乘船從東而來,又是癩皮狗體質,名字還叫三狗子,真應了卜辭上的幾個字。

不過,她心裡也暗恨這個天下第一神算,故弄玄虛,什麼犬不犬的!弄得她這麼多年一直在尋找小狗,私下裡以為是個狗妖才對。

苦苦在此等了幾年,就沒見過一個狗妖,甚至連長得像狗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