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如游龍,在經脈血肉間穿行;時而又如木槌,輕輕地擊打著他體內的各個竅穴。

灼熱、痠麻、冰涼、刺痛交替,都是輕輕地、微微的。讓人感覺到,又不會讓人難受,反而有一種莫明的舒服感。

他體內原來服用的龍骨粉末,也有了異動。開始出現了一絲絲和血肉、經脈融合的跡象。……

三日後,冷瑞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人慢慢的清醒了。

睜開眼睛,愣了半天,都不知道已經過去幾天了。

只是覺得身體很舒服,腦袋也很清醒。

環顧室內的一桌一椅,雪白的牆壁,他好像又熟悉又陌生。

原來並不覺得這桌椅牆壁有什麼不同,現在卻有一種獨特的感覺,那不是桌椅牆壁,那也是一個個不同的世界。

“這修煉的走火入魔了吧?”冷瑞不由得自嘲了一句。

站起身,走到屋外,兩個雜役弟子都靜靜地坐在那裡。

“我進去多久了?”冷瑞問了一句。

兩個雜役弟子互相望望,有點懵。

寧新反應快,這是大師兄修煉的魔怔了。

“大師兄,三天了!”寧新笑著說,

“三天?怎麼覺得就是一瞬間。”冷瑞心裡暗暗吃驚,同時也明白了。那些老傢伙閉關,一閉幾十上百年,應該就是這種狀態。

“有沒有人來找我?”冷瑞問道,他突然間想起了大虎和二牛的事情。

“我出去一下。”冷瑞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急匆匆地出去了。

很快,就到了執事堂。

堂主林源不在,說是出去辦事,明後天才回。

冷瑞心裡急,又連忙打聽大虎和二牛的事。

執事堂的一眾人是個個搖頭,都說這事兒是堂主們定的,他們可不敢亂說。

冷瑞又弄了個鬱鬱寡歡,陰沉著臉走出了執事堂。

他總覺得事情有蹊蹺,可又不知道怎麼處理。

心裡一動,靈魂之力探出去了,一下子覆蓋了執事堂。

可惜,執事堂有陣法隔絕,魂力根本探不進去。

“倒是想的周到。”冷瑞不由得一陣苦笑。

看來,修仙之人心思縝密,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根本不會讓人隨便窺探。

“姓冷的就是個大傻子,得罪了林家,還想入門?”

兩個弟子一邊說笑著,一邊從執事堂內走出。

“就是,觀主的親傳弟子又怎麼了?林家照樣不鳥你!”

……

冷瑞聽著,額頭、脖頸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

原來如此!

身上的無名火也是一下子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