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喝茶的動作一頓,隨即把茶杯放在了一旁。

“琪丫頭,爹爹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爹不想從那裡搬出來,那是我和你娘以前一起生活過的地方……”

“我對不起你娘呀……”

唐武說到這裡,在唐琪的面前,再也忍不住自己作為一個堅強父親的形象。

淚水無聲的在他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哪怕這些年一直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他經歷了無數的生離死別!

可是榮歸故里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妻子早就已經去世,傷害她的人還是自己的至親。

如果不是他內心夠強大的話,根本就過不了這一關。

“爹……”

唐琪能夠感受到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多麼的正直有擔當。

可惜,王氏在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就已經去世了的,不然的話她或許能夠改變這一切。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而且,你和柏之一天沒有結婚,你們兩個人就要保持距離,不然就會被村子裡那些人給說閒話的。”

唐武一臉認真的說著。

“琪丫頭,爹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爹對不起你娘和你們呀……”

唐武說完,站起身,踉踉蹌蹌的向書房外面走去。

背影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唐琪張了張嘴,在唐武背影要消失的時候,淡淡的開口。

“爹,這些年,我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包括娘……”

唐武的背影一頓,隨即抬起手,揮了揮,身影緩緩的消失在大門口。

唐琪沒有送唐武回去,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自己說的沒什麼用,還是要等他自己想清楚之後才可以。

翌日,唐琪做好了早餐,讓唐風去叫唐武兩個人一起來吃飯。

剛剛吃完飯,族長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門口。

“族長爺爺,你吃過早飯了吧?要不要吃一點?”唐琪看向組長有些意外的說著。

“早就吃過了,琪丫頭,你知不知道整個豐州已經大旱好長時間了?”

族長說完,從衣袖裡拿出自己的菸袋鍋子,啪嗒啪嗒的抽了起來,可見此刻他的內心是有多麼的煩躁。

“嗯,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下雨了,天氣是比以前要乾燥很多。”

最近這一段時間裡,唐琪一直都在忙碌著掙錢的事情,根本就沒有關心到這些事情。

“哎,我們唐家村靠近水源,所以沒有什麼,可是豐州城其他地方都已經大旱了,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瘟疫。”

族長啪嗒啪嗒的抽著菸袋鍋子。

“族長是擔心河蚌養殖的問題嗎?”

唐琪這時候已經明白族長為什麼會火急火燎的趕到這裡。

“對,琪丫頭,今天就有一批河蚌要運到這裡,你等一會兒跟我一起去村東頭的河塘那邊去看一看!”

兩個人正說著話,趙柏之抬起頭看了過來。

昨天在縣衙的時候,他似乎聽現代爺說什麼河蚌珍珠。

難不成?

趙柏之心裡突然升起了一個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想法。

“好的,族長爺爺。”

唐琪也知道現在河蚌養殖在族長心目中到底有多大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