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直接看呆了那個小官,哭喪著臉說:「這一個兩個怎麼都撂挑子了,這可如何是好啊這……哎,那是……夏至大人!夏至大人!」突然小官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高呼著飛奔了過去。

「怎得了?」夏至不解地看著那個小官,「嶽大人有何吩咐?」

「夏至大人,殿下也不見了。」小官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事情的經過,還很委屈地嘆了一聲。

夏至一手託著文書,一手拍了拍小官的肩膀,「嶽大人不必煩惱,殿下只是近來心情不是很爽利,需要點發洩口罷了。正巧,那些個不長眼的使臣撞上來了。」

那個聖女的所作所為夏至不是沒有看見,但看見了又能如何?主子們的事情不好評論罷了。左右不過是國師大人招了桃花,惹到殿下了。

想來殿下應該是還沒能注意到自己在意國師大人這件事,所以國師大人想借著聖女來刺激一下殿下,結果不成想,可能有些過火,殿下這下是真生氣了。

哄人的這等事,還是國師大人親力親為較好。

後院某處假山上。

秦明昭坐在淡淡的煙霧中,放空著思想,不明白自己今日只是見了那聖女朝著顧寒淵獻殷勤,為何便控制不住自己了?這些心情怎麼想怎麼覺得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有過。

「呼……」秦明昭輕撥出一口煙霧,看著竹菸葉燃燒過後的煙霧飄散在空中,留下淡淡的竹葉清香,「猶是春閨夢裡人……若我戰死,又有誰會記得?笑話……」

「我記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下方響起,聲音是那般魅惑低沉,帶著些許不知名的沙啞,聽上去便是更加悅耳動聽了,「殿下,我會記得。」

「國師大人怎得也撂了挑子?」秦明昭現在很明顯沒有好氣,不鹹不淡地問道,「海衙府司得有人守著。」說罷,繼續抽著手裡的竹煙,對於顧寒淵那叫一個冷淡。

顧寒淵在假山下,望著山頂的秦明昭,不知怎得就笑出了聲,「殿下這是介意了?不願意看見臣,對著別人那般溫柔?」瞬間從上面丟下來一把石子,顧寒淵也不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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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拂了拂袖子,彈了開來。

緊接著上面傳來一個有些惱羞成怒意味的聲音:「滾!」

「好,」顧寒淵從善如流地回答道,「臣這就告退。」絲毫不含糊的回答,讓秦明昭瞬間起了惱意,暗罵一聲,坐在假山上繼續看著煙霧升起、散去。

但是過了一陣,意料中的腳步聲並沒有響起,秦明昭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便俯身向下檢視了一番,卻發現……

「……不是讓你滾?」秦明昭翻著白眼瞧著站在假山下紋絲不動的顧寒淵,很是沒好氣,但不難聽出這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愉悅,「你怎得還在這裡?」

「方才風大,臣並未聽清殿下所言之語,只是隱隱聽見了殿下動了動嘴,所以,」顧寒淵挑了挑眉頭,打算裝渾,「臣只是照著習慣回了殿下罷了。至於殿下說了什麼,臣還真不曉得。」

「你……噗,」秦明昭成功被這顆牛皮糖逗笑了,她似乎覺得這國師上輩子應當是一顆麥芽糖,粘人又齁甜,說的話都能砸進她的心坎裡,「成,孤便再說一次……」

「臣不聽,」顧寒淵當即捂上了耳朵,仰起板著的臉,一本正經地拒絕著,「臣方才可是聽清了殿下的話語,所以此番定是不能再聽了,臣就當從未聽過殿下這番話。」

「顧寒淵!」秦明昭又好氣又好笑地吼了一聲,眉眼間半是歡喜半是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