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帶你這般揭底的,」秦明昭黑了臉,頓時沒好氣地將幾人全部趕出了房間,「滾滾滾……快滾。」見貓兒炸了毛,幾人也不好在停留,只能捂著唇,憋著笑走了出去。

「殿下,夜裡涼,可別忘了外衣!」

「快滾!」

等到腳步聲完全消失,秦明昭才拆開了信件,將封存在裡面倒了出來。然而還沒等秦明昭去看倒出來的有什麼東西時,一個藍色的小摺紙魚卻是率先蹦躂到了她眼前!還扭了扭尾巴!

秦明昭:!這這這……這什麼玩意!

還沒等秦明昭舉起手朝他拍來,那小摺紙魚卻是徑直來到她面前,朝著她揮了揮魚鰭,隨後……「阿昭,是我,」摺紙魚的唇瓣一上一下,卻是吐出了她最為思念的聲音,「子夙。」

「……子夙?!」

秦明昭驚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觸碰著那隻摺紙魚的魚鰭。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歡快地來了個鯉魚打挺,聽著那低沉愉悅的笑聲緩了半晌,秦明昭終於是接受現實了。

「你怎會……難道是紙傀儡之術?」

「阿昭真是聰明,」摺紙魚繼續歡快地打著挺,還時不時地竄到秦明昭臉頰邊,用自己略微粗糙的唇瓣觸碰著,表達著自己的思念與歡喜,「不愧是我的阿昭,一猜就中。」

「少說漂亮話,」秦明昭輕哼一聲,伸出手撥拉著眼前漂浮在半空的摺紙魚,看著他在自己手指間來回翻越,一副開心至極的樣子,「快說,你弄這麼一條魚出來,居心何在!」

雖說秦明昭口氣較為僵硬,沒什麼好語氣,但實際上要不是傷勢不允許,她早就開心地滿床打滾了。現如今因得背上的傷勢,也只能趴在這裡,晃一晃腳腳,表達自己的開心。

「自然是思念阿昭至極,所以才想出這等法子,聽聽阿昭的聲音,一解相思之苦。距離遙遠,能聽聽聲音,已然是榮幸之至了,其他的,子夙不敢奢求。」

在天都城帝姬府內的顧寒淵含著笑,看著自己面前的摺紙貓兒,看著它不停地晃著尾巴,表達著心中的喜悅,他自己的心中也更加歡喜,於是乎……

「……子夙。」

「阿昭?」

「你這魚抽風了,」秦明昭一臉無語地看著自己面前不停打挺,還給她表演鯉魚躍手掌戲碼的摺紙魚,「他這會……看得我眼暈。」

「我知曉,」顧寒淵看著自己面前不停打滾的貓貓,心中多日以來的相思之苦終於得到了疏解,多日以來的煩悶也順勢消失了,不由得更是開心了,「這魚越是歡騰,便是代表了我心中越是歡喜。」

「噗……」

看著自己眼前有些蠢乎乎的摺紙魚,秦明昭不由得笑開了懷,「你這魚,好是……哈哈哈哈……好歡騰啊哈哈哈哈……嘶!」

「阿昭?你是不是受傷了?方才那一下,可是傷口牽扯到了?」

雖然已然體驗到了背部的那種灼燒感和撕裂感,但顧寒淵還是下意識地為秦明昭擔心了起來,

「無妨,小傷而已,」秦明昭無聲地咧著嘴角,儘量挪動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能更舒服一些,隨後再次伸出手,撥拉著眼前對自己搖頭擺尾的摺紙魚,「對了子夙,這紙傀儡之術,可會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