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繼續就是了,別讓任何人發現你們近些時日的異動,尤其是楚銘軒和你們的主將華輝英,他們可不希望孤插手這裡。可若是沒有孤插手,他們就是一群不肯承認自己廢物的垃圾!」

「殿下英明!」

「行了,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其餘的事情,孤自有安排。你們幾個別被東凌國的人盯上便是。」

「是,殿下。」

楚淮軒懶洋洋地癱在軍帳中的坐榻上,睥睨著遠去的那幾個背影,冷笑連連,「二皇兄,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失去價值。到時,你手裡的虎符,於孤而言,豈不是手到擒來?」

至於方才跪倒在他腳邊的那些人,赫然是前幾日在雲崖關和楓火關城外雪山附近,埋下那幾個不知名錦袋的人!他們是楚淮軒安插在軍營中的先遣部隊,至於後面的,還要看大祭司如何處理了。

而他出現在這裡,也並非只是偶然。戰場,從來都是最不好撿便宜和最好撿便宜的地方,也是最好為自己營造聲勢的地方。只要此舉能成,他不愁沒有更好的名聲!

至於為何要營造聲勢?看看楚淮軒的眼睛,答案便是一目瞭然。莫璃軒曾經這樣說過,楚淮軒的眼睛裡,寫的無非是兩種東西,一種是對皇位的渴望,一種則是對自己的盲目自信。

這兩種東西參雜在一起,再加上他那個母后所謂的鼓勵和背景,還有安插在東凌國的一些細作,造就了他認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地拿到那個位置的錯覺。

他自以為所有的一切都能瞞得過最高位置上的那個人,也就是他們的皇兄,楚璃軒。但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會被一顆自己以為隨時可以拋棄的廢棋反殺,甚至是死不瞑目。

但現在的楚淮軒卻依舊是一副高傲自大的模樣,對於被自己操控的棋子已然反客為主的事情,自然是一無所知。此時的他還躺在軍帳中,悠哉遊哉地欣賞著軍中樂伎的歌舞。

晌午過後,正打算小憩片刻的秦明昭和秦明嵐卻猛地聽到了城上傳來的號角聲和戰鼓之聲,兩人迅速對視一眼,猛地抄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帽盔就衝了出去。

「殿下!」

正巧,剛準備去到城牆上的兩人撞見了前來請他們的管家,管家慌慌張張地奔來,氣喘吁吁地報告著:「殿下……北霖國他們又打過來了!這次他們並沒有帶上弓駑兵,而是大批的投擲車!」

「投擲車?」秦明嵐和秦明昭有些驚訝,「不是說北霖國的投擲車已然被打碎了八成,根本湊不齊一支軍隊嗎!」

「這末將也不是很清楚,」管家急得腦袋上直冒汗,一邊不停地擦著汗,一邊跟上快速趕往城牆的兩人,解說著現如今的情況,「不知為何,今日來的這一批北霖軍是城主他們都未曾見過的!」

「未曾見過的?難不成他們又私下調兵了?!」

不得不說,秦明昭著實被北霖國這毫無底線的派兵給整得煩躁無比,「他們又想作甚!一次又一次地派兵,當真是當我東凌國好欺負?!肖無遺!」

「是,殿下!」

說話間,幾人已然來到城牆之上,看著城牆這下烏泱泱的北霖軍,心頭的怒火不打一出來。

「加大火石的威力,」秦明昭的眼神中寫滿了煩躁和嗜血,「爭取把他們所有的投擲車,全部葬送在雲崖關前!」

「是!末將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