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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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卿氣得牙癢癢,但礙於這未來妹夫的身份,最終還是悄摸摸收回了腳,隨著秦明昭一同看著正中央正在發言上奏的那名老臣。乍一看,兩人的動作還算是像模像樣。
實際上,他們兩人私底下的小動作早已讓龍椅上的那位盡收眼底,只是他並沒有作聲罷了,畢竟朝會上開小差的事情他也不是沒有做過,身為太子的時候還經常不上朝呢。
看見活潑了一些的女兒,秦弘安看向顧寒淵眼中終於有了些許喜色,能把自家閨女那股死氣沉沉的勁兒改變一些,也算顧寒淵是有本事在身上的。
雖然,他依舊不願意承認這個女婿罷了。
秦弘安一想起自家女兒即將成為別人家的夫人,瞬間垮了臉,讓方才還在因皇帝露出笑臉而侃侃而談的臣子一下子慌了手腳,但好在還是將自己的話圓了回來。
秦弘安其實並沒有認真聽,隨後只是敷衍地擺了擺手,「你說的朕會考慮,國家大事並非一時而成,你先下去吧。」臣子只好行了一禮,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秦明海按著司馬薇的交代,好好觀察著那位位高權重的丞相大人,雖然不敢有太大動作,但還是可以用餘光觀察著前面那位站得筆直的莫璃軒莫大人。
秦明海本以為自己這一番舉動什麼也不會觀察到,但越觀察下去,秦明海就越能肯定心中的一些疑問。起初他以為莫璃軒微微偏頭,瞧的是上前奏報的臣子。
可等那幾位臣子一次奏報完畢後,莫璃軒竟是一動也未動,秦明海心下好奇,便順著莫璃軒目光的方向瞧去,卻只是瞧見了五顏六色的官服。
可緊接著,秦明昭那裡便傳來了低語和低笑聲,秦明海剛想著嗤之以鼻,卻意外的發現莫璃軒竟是再次加大幅度地轉過了頭,痴情一般地看著秦明昭那個方向,隨後還露出了淡笑!
這一看,倒是讓秦明海看出了門道。他本以為這莫璃軒不近女色只是因為潔身自好,但沒成想,是因為他那個不似女子的妹妹!但前些時日傳來的訊息稱,自己這位帝姬妹妹已然和國師走在了一起。
這下,莫璃軒定是恨不得將這國師抽筋扒皮吧……
秦明海心中腹誹著,但吐槽歸吐槽,他心中已然有了可以拉攏莫璃軒的籌碼。不就是女人麼,大不了事成之後將那個妹妹送給他就好了。反正自己登臨大統後,她和秦明嵐、秦明謙三人定會成為「反賊」。
自己到不如趁著這等事做一個順水人情,既幫了自己,又拉攏了一個得力幫手,豈不是一石二鳥?秦明海越想越得意,就差原地放聲大笑了。
但此時他還不能將這等情緒表達出來,若是自己謀劃大統的事情敗露,慘的可就不止他一個人了。說不定母妃都要受此牽連,跟著自己被貶,這可不成!
秦明海繃著自己的臉,直到早朝結束。相同的,秦明昭和赫連卿也裝模作樣地撐過了一整個早朝,期間兩人眼神交流了什麼,除了他們自己,可沒人能看懂。
等到大太監宣佈退朝時,顧寒淵很明顯地聽到了身後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和一道沉重的聲音同時鬆了口氣,緩解著他們周身的緊張氣氛。
「嚇死了……」赫連卿回想著放在秦弘安那一道死亡視線,嚇得腿軟,「果然不愧是上過戰場的……怕了怕了,日後定不敢在這麼放肆了。」
「呼……」秦明昭也小小地松著氣,「上一次經歷這般眼神,還是七歲那年跟著哥哥逃了太傅的授課,老天,嚇人。」
「不過話說回來,」赫連卿和秦明昭,還有跟在秦明昭身後的顧寒淵,三人緩慢地順著人潮朝明政殿外走著,「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是不是要回來了?」
「是,」秦明昭想起此前和父皇在御書房商議的事宜,「聽聞此次他
們不僅解決了那些曾盤踞在海衙府司的蛀蟲,還擴建了兩三個港口,那些個外派的大臣父皇說還需要三個月才能迴歸。
「過幾日等他們回來了,父皇便要再派人去往淮南和東遼海域盯著港口竣工。天都城這邊的港口已然建的七七八八,」秦明昭回想著書信上的內容和自己知道的訊息,「大約再有一個月就可竣工。」
「海商近來也繁盛了不少,三生閣的生意最近翻了幾番,回頭我將這半年的紅利給你送去,」赫連卿笑著看著自己身側的妹妹,「畢竟再有幾日,就是你的生辰了。」
聞言,顧寒淵猛地虎軀一震,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不曉得殿下喜不喜歡自己準備的生辰賀禮。畢竟在他的記憶中,殿下及笄禮時,莫璃軒可是送了一整套翠玉首飾,甚至還有一支白玉簪。
雖然只是莫璃軒對於殿下及笄的祝賀,但也足以讓顧寒淵嫉妒到如今。畢竟前些年瞧見殿下的時候,殿下的發上彆著的就是那根白玉簪。
顧寒淵不由得幽怨再起,死死地瞪著不遠處和其他大臣攀談的莫璃軒,「算你搶先了,」秦明昭及笄禮的時候,顧寒淵只是中規中矩地送了一些古籍,「可現如今是我贏了。」
「你一個人在後面嘀咕什麼,」秦明昭有些好奇,拉過顧寒淵的手問道,「方才就聽你在身後嘀嘀咕咕,可是遇到何事了?」顧寒淵有些尷尬,但是一看到秦明昭現如今發上的簪子,就笑得開心。
「沒什麼,」顧寒淵反手將秦明昭的手握在手中,帶著她緩緩朝著夏至的馬車走去,「只是臣想到了一些有趣之事罷了。」畢竟現如今秦明昭戴著的髮簪,可是他親手用梧桐枝和鮫人淚做的。
這簪子,可比莫璃軒那支隨意買來的白玉簪珍貴許多,意義非凡許多!顧寒淵如此想著,心中頓時散了不少陰霾,進而抱緊了和自己同乘馬車的秦明昭,「阿昭,我好歡喜。」
「有何歡喜之事,」秦明昭被顧寒淵這一句沒有來的話勾起了好奇心,當即好笑著問道,「子夙這是想到何事了,這般歡喜?」顧寒淵溫和地笑著看著秦明昭,湊上前去吻了吻秦明昭的額角。
「鮫人泣淚為所愛,」顧寒淵抱著秦明昭就開始情話輸出,笑著念出了自己方才想到的情詩,「願年歲,皆如今朝。」秦明昭下意識小臉一紅,就要向後仰去,躲開顧寒淵含情脈脈的目光。
「你正經些,」秦明昭嗔怒地瞪著顧寒淵,「哪有你這般撩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