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此僵持,誰也不肯放鬆半刻,皆是死死地盯著對方,生怕自己此刻一鬆手,對方的兵器便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自己的脖頸處。

骨鞭死死地纏在了刀刃上,遏制住了獨孤鄴繼續向前的力道。就在臺下眾人以為兩人會就此僵持下去時,只見安傑德猛地翻轉手臂,一邊向後退去,一邊猛地帶動著骨鞭的力道,想借此卸除獨孤鄴手裡的刀刃。

然而獨孤鄴也是沒能如他所願,就在骨鞭抖動的一瞬間,獨孤鄴的手臂也開始翻轉,腳下也在不停歇地撤往安全地帶。「刺啦!」骨鞭在刀刃上霎時劃過,迸發出幾道星星點點的火星來。

兩人就此來到了舞臺的對角處,皆是凶神惡煞地瞪著對方,眼神中充滿了對於彼此的殺意和冷然。

「不得不說,」安傑德再次舉起骨鞭,陰笑著盯著獨孤鄴,「你的這一身骨頭,倒是極上之品,」他抖了抖手中的骨鞭,「就如同這骨鞭一般,是個好料子!」

「旁門左道,歪邪之法,」獨孤鄴也瞬間明白了那條骨鞭的材質,胃裡霎時間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翻湧了起來,險些將今夜的宴席全部吐在那安傑德臉上,「活該不如殿下。」

這句話猶如一支利箭,紮在了安傑德的心底,瞬間惹毛了安傑德,臉色很快便是陰沉了下來,「你倒是和你家殿下一般不怕死,」他冷笑著甩動著骨鞭,隨後猛地甩鞭衝向獨孤鄴,「找死!」

「鐺!」獨孤鄴也不畏懼,提著刀便是將衝來的骨鞭打到了一邊,隨後一個閃身便是躲開了骨鞭的餘力,順勢來到了安傑德背後,隨即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唰!」青魅閃著寒光,出現在了安傑德的脖頸處,散發著冷冽的殺意。獨孤鄴冷著眼,「你,輸了。」安傑德自然不服輸,就在他想要再次動手的那一剎那,青魅再次逼近了他脆弱的脖頸。

「唰!」

「……啪嗒。」安傑德咬著牙丟掉了手裡的骨鞭,從牙縫中擠出幾個極其不甘心的字眼來,「我……認輸。」大殿上的人們愣了幾秒,之後便是爆發了前所未有的驚呼,那些平日裡矜持的文臣竟是鼓起了掌。

「好啊!我東凌國後生可畏啊!」

「還挑釁我們殿下?呵呵,殿下還未出手你們便是一敗塗地,若是殿下出了手,還能容你們在這臺上蹦躂!」

「不愧是我東凌國之臣!當真不辱使命!」

諸如此類的云云。

北滇國使臣這回是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默裡的臉色變得灰敗不堪,整個人癱坐在席位上,眼神中透露著不置信與不甘。

「怎麼可能……」默裡喃喃自語道,不置信地瞧著坐在對面笑意深厚的秦明昭,「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搞鬼!一定是!」默裡氣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恨不得將秦明昭就此挫骨揚灰。

默裡猛地看向太后,眼神中的狠毒和陰冷,倒是將太后也嚇得不輕。太后明白默裡的意思,正巧此時秦明昭身側缺少那柄常年不離身的刀刃,硃紅的唇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微笑。

「好戲,就要開始了。」

此時的秦明昭還沒意識到,自己未來幾日,將要經歷幾十年來最大的心緒波動。

就在眾人還在喝彩之時,獨孤鄴在眾人的喝彩聲中接過了秦弘安遞來的賞賜,手中的長刀還尚未歸還給秦明昭。就在獨孤鄴就要走下舞臺的那一瞬間,突生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