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幻金髮誓,若要再次遇到那人和他徒兒,必定要趕盡殺絕!以絕後患!”老者臉色陰沉地狠狠將柺杖頓在了地面上,瞬間實木製的地板上出現了一個絕非小可的坑洞來。

聖女望著那方小盒子,突然輕聲一笑,“好啊,我北滇的強盛之計,便從這東凌國起始吧,咯咯咯……”房間內佈滿了銀鈴般詭異的笑聲,驚得路過這房間的店小二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店小二搓了搓發麻的手臂,端著一個空托盤準備下樓。正準備下樓梯時,突然發覺自己的脖頸後一陣痛癢難耐,於是便伸手去抓癢,但是撓著撓著卻感覺手心一片溼滑。

店小二覺得不對,連忙將手放在眼前看了起來。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將店小二嚇當場離世。刺眼的血紅出現在店小二的手上,指甲縫中還殘留著點點模糊的血肉。

“啊啊啊……”店小二被嚇得當場失聲尖叫了起來,連忙屁滾尿流地向樓下跑去,卻不料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瞬間像是皮球一樣滾下了樓梯。

“哎呦我的親孃哎……”等店小二感受到背後刺骨的疼痛後,哀聲叫嚷了起來,“什麼東西,可摔死……啊啊啊……”店小二瞬間驚得瞪大了眼睛,尖叫著重新跌了回去,手腳並用著連連向後退去。

“啊!殺人啦!殺人啦!!!”

原本空無一物的樓梯上,頓時多出了幾具面目全非的屍體來,有的是被刺穿了心臟,有的是被擰斷了脖頸……各種死法,千奇百怪,可偏生這些人,都是店小二十分熟悉之人。

“掌櫃的……小枝子……燕兒……”店小二驚恐得發現這些人都是與自己在半個時辰前說說笑笑的人,可如今只是頃刻間的功夫,便都成了一具具只有沉默的屍體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店小二不置信地喃喃道,手腳並用地連忙爬到一個被洞穿了心臟的女子面前,顫抖的手將女子緊緊抱在懷中,“燕兒,燕兒你醒醒啊燕子!燕兒啊……”

“啊!”店小二瞬間崩潰萬分,就連後脖頸上的傷口什麼時候開始化為血水都不曉得了,只知道,自己最後看見的光景,便是一個捧著小木盒的年輕女子,最後感受到的,便是已然痛到模糊的感覺。

最終,店小二消失了,只留下了一灘不明的血水。客棧也從熱鬧萬分,變得如今一般死寂沉沉,只留下了那幾個永遠也不會再開口說一句話的人了。

一行黑影在濃重的黑色夜幕籠罩之下,駕著馬車緩緩離開了這個現如今已是死氣繚繞的客棧。馬車上拴著的鈴鐺,在馬車的行進過程中,叮噹作響,在黑夜的映襯之下,顯得詭異萬分。

“咯咯咯……這,便是送您的第一份大禮啊,東凌國的帝姬殿下啊,您可喜歡這份大禮?咯咯咯……”

翌日。

眾朝臣在上朝之時,驚奇地發現今日的帝姬殿下身邊貌似少了幾位重要人物。當眾臣們還在猜測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去了何處的時候,早朝在悠揚的鐘聲中開始了。

“上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每日的過場走過後,有事啟奏的大臣們便開始了自己的表演。等閣老一類的老臣發表完每日見解後,鴻臚寺太常卿杜越站了出來,“啟奏陛下,臣有本奏。”

“準。”秦弘安洪亮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殿。

“柔然使團與北滇使團不日便要抵達天都,敢問陛下要如何接待遠道而來之客?”

此話一出,眾臣議論紛紛,但由於大殿主座上的並沒有發話,所以只是敢小聲地議論一番。

“這柔然怎得要來我東凌了?”兵部尚書皺著眉小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