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虹煉臉上憤怒的神色瞬間被疑惑所代替,「不是,你們怎得知道?你們該不是認識這個人吧?!」

「何止是認識啊,」夏至裝模作樣地哀嘆著,抬起眼皮來瞅著那逐漸開始不淡定的虹煉,隨後嗤笑一聲,「哎,你該不會是和國師大人對上了吧?」

「差不……不是,你說誰?!」虹煉剛想回答夏至的問題,然而下一秒,便被他口中的那一個稱呼被嚇得魂不附體,「不是,你方才說,那個男子……是……」

「國師大人啊,」夏至好整以暇地觀賞著從不耐煩到疑惑,再到現如今一臉震驚模樣的虹煉,口中說出的話卻是令人格外惱怒,「哎呀哎呀,你這下慘了,那位可是殿下未來的夫君啊……」

未來的夫君……

未來的……

夫君……

虹煉現在的腦海中,已然開始無限迴圈那一個詞了,連後來夏至說的那些打趣戲謔的話,都沒能再聽進去半點。

「完了……我玩完了……」

虹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已,下意識叫下一個趔趄,跌坐在了身旁的長凳上,不知所措、眼神空洞地看向前方,口中喃喃著旁人聽不懂的話語。

「這下真的要完了……」

見自家兄弟頹廢崩潰成這般模樣,夏至屬實是沒有想到,「不是,我說兄弟,殿下在天都城內訂親的訊息,你不是已然收到了嗎,怎得現如今竟是連國師大人也不認得?」

「……國師大人使我等草民可以面見聖顏的?」翻著死魚眼的虹煉有氣無力地瞪著不遠處正在事後諸葛亮的夏至,語氣中充斥著無可奈何,「我又不是你,整日在護法面前晃悠,連皇宮都出入自由。」

「也是,」夏至摸著鼻樑,若有所思地回答著,「我這般優秀的人,自然不會……哎呀!」

「你可少說兩句吧你,」清明對於自家準夫君這等自賣自誇、炫耀驕傲的行為和語言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下意識便抬起自己的手,照著他的後腦勺結結實實給了一記教訓,「虹煉受的打擊已然夠大了。」

「……哦。」

夏至現如今就算再有想要氣死虹煉的心,也敵不過自家準夫人的一個眼神,只能乖蔫蔫地歇了這等心思,轉而問起了另一個問題,「對了,你們在連山城內,究竟查到了什麼,怎得……」

「這事兒你最好還是別問了,我怕你聽後,會忍不住提著刀,去砍了那個人,不,應當是那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未等夏至說完自己的訴求,便被猛地醒過神來的虹煉連忙打斷拒絕了,他的眼神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嚴肅,還有幾分沉痛和恨意。

「你們到底在連山城內查到了何事?」

見虹煉同青澤一般吞吞吐吐,夏至等人心中的好奇更加深重了幾分,連忙圍著虹煉打聽了起來。「為何你和青澤都是一樣的猶豫?青澤是你的下屬,說是保密也實屬正常,但你為何……」

「……這麼跟你們說吧,這連山城中,要說最不是人的東西,就當數現在當權的這位城主……」

經不住眾人一再詢問的虹煉,也只好撓著頭,撿了一些自己認為還算能聽得過去的事情,講給了在場的眾人。

與此同時,客棧的三樓上,屬於秦明昭的那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