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夏至便朝著血影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面部表情可以說是很猙獰了。雖說血影很是嫌棄夏至此時的表情,但很難不贊同的是,他這番話,卻說得一點也沒錯。

畢竟秦明昭是他們承認的唯一主人,要是她高低出現什麼意外,他們幾個暗影衛和死士,就算是就地自刎謝罪,也抵消不了因此產生的內心負罪感。

「也是,」血影哀嘆一聲,最終還是覺得同夏至統一想法,「走吧,趁著主子還在安全地帶,找個機會,將這幾個雜魚處理了。」說著,便握緊腰右側的刀柄,悄無聲息地同夏至摸向了不同的方位。

等到血影冒著被四個人發現的危險,摸到後門,準備朝著那兩個守著隆盛賭場後門、還談笑風生的兩人下手,將他們打暈處理之時,卻見……

「……殿……少主?!」

他家方才還在賭場中的殿下,此刻已翩然收回了自己腰側的青魅,淡然地帶著那個北狄公主,看向略微有些狼狽的他,「血影?你怎得在這裡?孤不是交代你們,沒有孤的命令,不得擅離職守嗎?」

血影呆滯地看著他家主子腳下躺著的那兩個半生不死的黑衣人,心中方才懸著的石頭卻猛然落了地,讓他下意識鬆了口氣,緩緩鬆開了自己的右手,衝著秦明昭抱拳行禮。

「還請少主恕罪,只是屬下覺察,這一行黑衣人,並非是衝著您來的,而是……」說著,血影抬起眼,瞥了一眼那位還在為秦明昭方才身手震驚的公主,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孤知曉了,」聰慧如秦明昭,又怎會不明白血影是何等意思,「將這兩個人拖去隔壁的那個小巷子,綁起來,問清楚是何方派來的。等回到客棧,再向孤彙報便是。」

「是,少主,那……」

「之後?就繼續將他們打暈處理,丟在那個小巷子裡就是了。」

「遵令,少主。」

「去吧。」

隨著秦明昭一聲令下,血影便飛速地接過秦明昭手中食指粗的麻繩,拎著那兩個倒黴蛋的衣領,迅速地翻過牆頭,消失在了秦明昭和拓跋璃的眼神中。

等到秦明昭回過身,便瞧見自己身旁那小丫頭繼續瞪著她那雙好看的眼瞳,死死地盯著血影消失的方向,滿眼都是驚奇和崇拜,「……我的天啊,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好神奇的感覺!」

「額……也不算吧,」秦明昭用眸光丈量著隆盛賭場後門邊的這一堵應當算得上是矮牆的牆頭,「這牆頭也不過五尺多一些,平日裡軍營裡訓練的牆也就這般高……不是,你這崇拜的眼神為何更深了?」

「難怪我們同北霖國聯手都打不敗你們,」拓跋璃由衷地感嘆道,望著秦明昭的眼神中充滿了感嘆和讚賞,「正是因得你們這般刻苦且日復一日的訓練,再加上你們運籌帷幄,所以……」

拓跋璃凝望著秦明昭,感嘆地長嘆一氣,「難怪你們東凌國能這般長久地屹立在鯤鵬大陸的東方,還能日漸強大起來。指點江山這四個字,當真不是說著玩的。」.

「是啊,」秦明昭挑著眉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緩緩擦拭著自己手上的塵土,「掌管江山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然,也不是一件堪比登天的難事。」

偌大的江山,若是君王每一件事都要事事躬親,那遲早會將自累死在那個座位上。英明的帝王不僅要學會正確地處理放在自己面前的政務,還要學會如何更好地調動朝堂上的那些大臣。

所以說,帝王之術,學的並不是如何處理政務,而是如何掌握人心,把控人心中的各種慾念。不僅是對自己,更是對自己座下的那些個大臣。

可惜,自己雖說前世是學會了帝王之術,但也僅僅是紙上談兵罷了。畢竟……她連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