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兩個小時的飛行,莫里亞蒂一行離開了巴黎,直到他們看不見埃菲爾鐵塔的影子,法國傲羅才姍姍來遲。

夜九點,氣溫變低,凍徹心扉的冷降臨港口城市馬賽,浪漫的法蘭西麻瓜卻渾然不覺,身邊人的陪伴猶如小火爐,發光發熱、甜蜜暖心。

巫師們也不會感到冷意,寒風吹來,只需給自己套上一個簡單的保暖咒。

吸血鬼這種黑暗魔法生物更不會著涼受冷,他們的體溫一生處於低於人體平均體溫的一個極低數值。

以撒喋喋不休的講吸血鬼的故事,試圖讓女郎對吸血鬼產生興趣。

前面坐的女郎顯然煩透了,閉上眼睛。

如果不是氣溫太低,她會捂住耳朵,而她現在只能把手縮在袖口裡面。

唐克斯想給她添個保暖咒,被以撒婉拒了,以撒似乎舔夠了,他在等女郎凍得受不了,然後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

純血們在後面看了一路的好戲,利昂譏諷的評價道:“我相信盧修斯先生不會死在老猶太手裡!知道為什麼嗎?

舔狗這種屬性是有遺傳的,孫子是舔狗,祖父必定是舔狗!

我已經腦補出了老猶太年輕時的樣子,啊哈,與以撒一模一樣,和一個麻瓜女孩,也可能是精靈女孩,總之不是正常的女性吸血鬼,展開一段愛恨情仇……

可惜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老猶太黯然退場,成為愛情的敗犬。

所以?夥計們,明白了嗎,盧修斯先生——高貴的純血家主敗在老舔狗手裡?可能嗎?不可能。”

“精彩的分析,”莫里亞蒂眼裡含笑,拍拍手鼓掌,“畢業後你可以在倫敦開一家偵探所,生意一定不錯。”

利昂很得意,但只是擺了擺手,頗有深藏不露的意味。

“先生,”馬庫斯從前面飛過來,“以撒說即將進入伊夫島,讓我們做好準備。”

莫里亞蒂神情一肅:“全員戒備。”

十分鐘後進入島內,三十分鐘後,來到伊夫堡前,以撒唸了一句吸血鬼的咒語,伊夫堡像一張畫被從中間撕開一樣,露出一座黑色城堡,奇怪的是大門敞開,裡面燈火通明,兩個披著黑斗篷的老頭站在裡面。

“祖父?”以撒興高采烈的跑了過去,“您在門口等我?不會吧,今天難道是復活節嗎?”

“他真像個孩子。”唐克斯悄悄的說。

“小孩心性而已,實際年齡比你祖母都大。莫里亞蒂隨口說道,目光緊緊跟隨以撒,轉移到老猶太身上。

以撒跑到老猶太面前,看清了祖父身邊的另一位老者,驚叫道:“是你?魔頭!”

魔頭?

一個吸血鬼稱一個老人魔頭?

莫里亞蒂鄭重的看向他們。

老猶太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逝,輕輕咳了一下,“以撒,不可無禮。”

被稱為魔頭的老人,緩緩的扭了扭脖子,期間警告的瞥了以撒一眼,然後與莫里亞蒂對視。

莫里亞蒂清晰的看見他有一頭白髮,鼻子高挺,臉龐稜角分明,嘴唇紅得鮮豔,穿著一件紫色長款風衣,衣領又大又高……

等等,白髮?

暑假裡,也是在法蘭西,莫里亞蒂殺死一名白髮吸血鬼,當時好像有了老年吸血鬼說家主不會放過莫里亞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