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連忙邀請莫里亞蒂進屋,下午茶會舉辦在別墅的二樓,莫里亞蒂與盧修斯並肩走上樓梯,一套專門用來喝茶的傢俱映入眼簾。

金質的餐桌,四條彎曲的桌腿上鑲著珍珠,櫸木製的聊天椅上套著狐裘毛,莫里亞蒂坐下後,覺得既溫暖又舒適。

“親愛的莫里亞蒂??斯萊特林先生,”納西莎??馬爾福手捧一塊桌布走了過來,笑臉盈盈:“歡迎你來馬爾福莊園做客。”

莫里亞蒂站起來與友好的打招呼,盧修斯與德拉科也站了起來——他們才剛剛坐下,但也必須站起來。

因為納西莎開始在金餐桌上鋪桌布。

女主人親自鋪桌布以示對客人的尊重,這是很隆重的禮節。

莫里亞蒂站到一旁,雙手拄著手杖靜靜等候,盧修斯的頭抬得很高,彷彿在為擁有一個勤勞能幹的妻子而自豪。

他當然擁有自豪的資本,今天的納西莎化了淡妝,白的驚人的膚色光彩奪目。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露肩禮服,把曼妙的身材曲線襯托的越發驚人,散發一種溫馨優雅的氣質。

當她俯下身,伸出雪白的手臂鋪展桌布,前胸後背與腰臀的雪白與豐潤展現在莫里亞蒂眼前。

莫里亞蒂禮貌的轉移目光,他看到納西莎頭戴一頂小巧的卡其色圓形禮帽,右側還卡著一朵蕾絲銀花,長長的金色捲髮披在肩上。

長髮像波浪一樣晃動了起來,原來是納西莎鋪好了桌布,回頭對眾人說道:“請坐。”

莫里亞蒂坐回原位,他看著綴有珠飾的白色蕾絲手工刺繡桌巾,稱讚不已。

盧修斯受用的點點頭,納西莎笑著拿出一盆新插的水仙花,擺在餐桌中央,又在鮮花旁邊放了一張馬爾福家族的合照。

這一切都是納西莎動手擺放的,沒有用魔法,可以說是非常隆重了。

莫里亞蒂也不吝嗇的誇讚道:“納西莎女士的名字‘narcissa’在希臘神話中代表水仙,你面板白的發光,靈魂純淨的像水仙一樣。”

“謝謝。”納西莎含笑點頭,她給莫里亞蒂面前的餐布折了三褶,然後飄然離去。

熟知歐洲文化的莫里亞蒂當然不會以為這是納西莎約他深夜三點相會的暗號,其實這也是下午茶的一種禮節。

儘管莫里亞蒂不是很喜歡這些老套陳舊的禮節——馬爾福一家可能也不喜歡。

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嚴格遵守,表現出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氛圍和諧。

納西莎端著一個銀托盤款款而來,托盤裡是高檔的茶具——細瓷杯碟或銀質茶具,茶壺、過濾網、濾茶器,茶葉量匙、茶盤、茶匙。全都銀光閃閃,晶瑩剔透。

“莫里亞蒂先生,你知道下午茶用銀質茶具的原因嗎?”盧修斯賞心悅目地看著自己的茶具。

“據說在缺乏陽光的英國,銀質茶具往往透著人們對陽光的渴望。”莫里亞蒂隨口答道,盧修斯便和莫里亞蒂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大家都在等待納西莎上茶。

女主人著正式服裝親自為客人服務也是下午茶的一種禮節,非不得以才請僕人協助,所以今天馬爾福莊園的家養小精靈放假了。

“莫里亞蒂先生,我準備了三種紅茶,祁門紅茶、伯爵茶、錫蘭紅茶,你喝哪一種?”

納西莎再次端著托盤走了過來,托盤裡有三壺紅茶,三個金茶杯,一壺牛奶。外加幾個裝調味品的小碟子。

“祁門紅茶。”莫里亞蒂眼中閃過一道追憶之色。

納西莎又問:“牛奶?咖啡?方糖?橙片?檸檬?”

“不需要,謝謝。”

“都不要?”納西莎發現了莫里亞蒂眼中的追憶,猜測道:“莫里亞蒂先生在華夏喝過祁門紅茶?”

莫里亞蒂搖頭:“在華夏的十年,躲在東藏,每日與寒冷做伴,說是飲風吃雪也不為過,哪裡有品嚐祁門紅茶的機會。”

這一段話說的馬爾福一家心裡不是滋味,他們看過洛哈特的,信以為真。

“不過——我倒是聽過祁門紅茶的大名。”莫里亞蒂的聲音高亢起來,下午茶應該是歡快的,他要是把氣氛搞砸了,還怎麼與盧修斯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