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文審視著陸天明,怎麼也想不到陸天明會問出這種問題:

“天明,你知道這些話如果被我父皇知曉,你會是一個怎樣的下場嗎?”

孟千文面無表情,談到這件事的時候,神情特別的嚴肅,這種事情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拿來說的。

“千文,我只是比較好奇,為什麼你有陛下的寵愛,卻不像你皇兄皇弟一樣拉幫結派,為以後的帝位做準備?”

陸天明也知道這些話如果被某些人聽到,傳到孟恆嶽的耳朵裡的話,他肯定是免不了一死的。

但現在這裡是武館,旁邊五米內都沒有人,而且他和孟千文聲音極小,就算是在門口坐著的大內高手耳力再好,也不可能聽到。

“天明,你的這一番話,我就當做沒聽見,以後不許再提。”

“不然,我們朋友都沒得做,你也會在我的身邊消失。”

孟千文確實對那些權勢不太感興趣,現在他就算不去爭,也有孟恆嶽在背後默默支援。

這是孟千文的優勢,能有一個皇帝支援,提供幫助,誰人能比肩?

但也同樣是一個劣勢,就像剛剛孟千文想讓官府把武館查封,但因為沒有關係,很擔心被拒絕,有失顏面。

陸天明真的想不通,一個皇子,如果不爭奪帝位,日後如何生存?

被新一任皇帝賞一塊領地,封一個藩王,然後勤勤懇懇的聽命行事嗎?

如果新一任皇帝比較狠的話,會不會手足相殘,特別是眼熱孟千文的,會不會直接賜死?

這些問題,孟千文會想不到嗎?陸天明不知道,也不想去猜了。

既然孟千文不讓他再說這些,他也不會自討沒趣。

孟千文不再理會陸天明,而是專心的看著周瑀涵練習劍術,顯然沒有把陸天明剛剛說的話放在心上。

周瑀涵練習橫斬,前腳彎曲,後腳伸直,右手橫著持劍,肘關節向胸口處彎曲,隨後手臂輕輕一揮,就算完成一次橫斬。

練完馬步,刺、劈、斬之後,武術教練對周瑀涵說,今天的劍術練習已經達標,明天再來重溫即可。

如果周瑀涵不想走,也可以留下來繼續加重練習。

“教練,我什麼時候可以像他們一樣拿著木劍進行切磋?”

面對周瑀涵的提問,武術教練回道:

“這個離你還很遙遠,首先你要做的,就是把下盤練紮實,再把刺,劈,斬練熟之後,我再教你一些招式,屆時,你便可以和他們進行切磋了。”

周瑀涵的臉因為太熱,而顯得紅通通,來到孟千文旁邊,踢了一腳躺著的陸天明:

“可以走了。”

孟千文幫周瑀涵擦汗,陸天明從地上站起來:

“千文,瑀涵,你們是要走路逛街,還是坐馬車逛街?”

“要是坐馬車的話,我現在去讓車伕開馬車過來。”

孟千文沒有回答,而是讓周瑀涵選擇。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連稱呼都變了……”

“你們不想說就算了,我選擇走路,畢竟教練說了,練習完不能坐著,這樣會對身體不好。”

“而我肚子也餓了,我們去找個地方吃東西吧。”

孟千文:

“都聽你的。”

陸天明一行三人步出武館,開始逛街,找地方吃飯。

周瑀涵不愧是女人,逛街,好奇,愛美就是她們天生的特性。

每看到一個擺滿稀奇古怪的小攤子,周瑀涵都會拉著陸天明兩人去圍觀,然後問老闆這個是什麼,要多少錢,最後無論周瑀涵喜不喜歡,只要是拿過的,全讓孟千文給買了下來。

一句話,就是有錢任性。

但這也苦了陸天明,左手提著箱子,右手提了六七個裝著東西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