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其人,但聽其聲,離怨滿臉怒氣的走了進來,對著她們開口訓斥道,“你們這是打算在我這相府唱出戲嗎?”

隨後又指著滿地狼藉的說道,“看看,這……這些……成何體統?你們這是要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也難怪他生氣,他本是想帶著徐老來看看自己兩個女兒的家教如何,顯擺顯擺的。

可還沒進屋,就聽到了……

此刻,陸婉壓根就沒想到整日處在百忙之中的離怨會來。

本想著隨便扯個理由,就將離月瑤關起來,然後不知不覺除去她,可……

於是,她打算以不變應萬變,她想了想,看著刺繡說道:“老爺,此事恐怕你還不清楚,這刺繡可是花了玉歌不少心血的,只是如今卻因瑤兒的一時之過給毀了,難免得先給玉歌一個交代,所以這才……”

一聽此話,離怨看了看躲在陸婉身旁的離玉歌正紅腫著眼睛,低著頭,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去疼惜。

隨後,又看了看“目光呆滯”的離月瑤。

此時的離月瑤是真的有點反應不過來,看著離怨身旁的老傢伙,想著,這……這不是徐老嗎?

可他不是早就隱居山林了嗎?不理俗事了嗎?況且他又是如何與離怨扯上了關係的?

爾後,離怨看著發呆的離月瑤問道:“瑤兒,此事可與你有關?”

突然,離月瑤反應了過來,害怕的說道:“爹,這事與我無關,”

隨後又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位丫鬟會冤枉我,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才……”

一聽此話,離玉歌首先沉不住氣了,開口指責道:“你……你瞎說,剛才你明明已經承認了,這事就是你乾的,況且全屋的人也都看到了,現在你卻拒不承認,難道全屋子的丫鬟都在冤枉你嗎?”

只見,離月瑤反駁道:“姐姐倒是說說我何時承認,這件事是我所為?”

離玉歌皺著眉想了想,她好像確實沒有說過,她只說過,一切但憑娘做主,然後就……

想到這,離玉歌心裡可是氣不打一處,接著口齒不清的說道:“你……你強詞奪理。”

隨後又向陸婉告狀道:“娘……你……你看她,怎能如此……”說完,還掩面而泣……

陸婉自然是忍受不了自己的女兒受如此屈辱的。

所以,她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

只見,她轉身對著離月瑤說道:“瑤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你不承認,可你也沒有反駁不是嗎?況且所以證據都指向你,你如何能撇的清?”

而離月瑤心中想的卻是,廢話,當時我寡不敵眾,自然不能輕易惹惱你們。

可現在自己可是多了幾個幫手,自然不能輕易的就讓你們欺負了去……

但,當離月瑤正要澄清時,徐老走到了刺繡面前,看了看開口說道,“嘖嘖嘖嘖,就這種刺繡也配得上,如此多的人為它爭論?”

一聽這話,站在一旁的教習姑姑不樂意了。

要知道她的刺繡在這煜國可是有她的一席之地的。

更何況此刻的她還不知道徐老的來歷,自然是不允許一個無名小卒如此評價她所教的刺繡的。

只見,教習姑姑諷刺道:“這位先生可真是口氣不小,不知你可繡得出此作品?”

而那徐老也豪不謙虛的說道:“哎,你還別說,老夫年少時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隨後想了想補充道:“至於刺繡嘛,雖然老夫不精通,但也有所涉及,只是老夫年事已高,眼睛也花了,自然是繡不出來的。”

聽到這話,教習姑姑心裡那個得意忘形,便開口諷刺道:“既然如此,你憑什麼評價我的作品,你有什麼資格?”說完,還不忘翻了個白眼……

這時,不等徐老說話,離怨開口說道:“你作為教習姑姑,難道不懂得禮儀為何物?如此咄咄逼人作甚?”

隨後又對陸婉訓斥道:“你這都找的是些什麼人?你就是這樣辦事的嗎?難道要把我這相府搞得烏煙瘴氣的,你才樂意嗎?”

只見,陸婉狠狠的瞪了一眼教習姑姑,教習姑姑立馬低下了頭,默不作聲起來。

隨後,陸婉聰明的轉移了話題,恭敬的說道:“老爺,此事確實是我的過失,就算這副刺繡登不上臺面,但這好歹也是玉歌的心血,卻被瑤兒毀了,是不是該先給玉歌一個交代呢?”

這時,徐老插嘴說道:“這簡單,重新做一副還給她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