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陳澤等眾人齊齊看向周姓漢子。

“這些郎中,全都是同善堂的,有老坐診的,也有新出徒的。”

陳澤皺眉,發現問題關鍵了麼?

牛二脾氣急:“老周,你怎知道?切莫胡言,事關重大啊,可別冤枉了好人家。”

周姓漢子再次仔細確認,最終謹慎答到:“十分確認,我之前就是同善堂的護院,這些人我都見過。”

“啊呀!”

牛二暴跳如雷:“原來竟是這醫館搞鬼,某這便帶兄弟們拆了這喪心病狂的邪醫館,逮了這些個惡郎中,給全城百姓一個交代!”

說著,便作勢要下樓。

卻被範無咎攔下。

牛二怒髮衝冠:“老範,你攔我作甚?”

只聽陳澤言:“二哥,切莫憤怒。”

“怎地能不憤怒,害了這些人家,七百餘孕婦皆是一屍兩命,足足一千四百餘人命啊可是。”

陳澤解釋:“我們現在只是知道了這些郎中具都是同善堂的,但沒有十足的證據,且尚無法排除巧合或嫁禍陷害的可能。”

牛二頓足:“哎,那你說咋整?”

陳澤沉思片刻。

“雖然無直接證據,但如今看來,他們的嫌疑最大,為避免打草驚蛇,秀才,你帶樓裡拜帖去拜會,只說請郎中來出診,把他們醫館的郎中全請到樓裡來,先控制。八爺,帶些激靈兄弟在暗接應,一旦他們要跑,直接控制。”

沒讓牛二去,也是怕牛二脾氣直,壞了事。

萬一最終確認人家是冤枉的,那不尷尬了麼。

範無咎一抱拳:“好!”

有了安排,眾人散去,這議事廳內原封不動,關門,專門兩個兄弟在內看守。

一來下次還得繼續議,二來怕走露了風聲。

眾人離去,牛二跟陳澤抱怨:“當家的,咋不讓俺去。”

陳澤無奈拍拍牛二肩膀:“二哥,唉,這種軟刀子的事兒,你脾氣做不來的。”

且說著,樓下一義士來報:“當家的,二爺,全城尚有孕婦的人家統計出來了,一個不落,全來取了善銀。”

“噢?快取結果。”

結果很不樂觀,全城尚有五千餘有孕之家。

唉,防患於未然,談何容易。

英雄樓這幾日雖尚有義士來投,但除去之前戰死的,也僅區區百餘人,天大的本事也看不住五千餘戶啊。

“唉。”陳澤嘆氣一聲:“二哥,你再跑趟盜門吧,請金老大,這次真得有外援了。想必盜門朋友,最適合盯梢踩點的買賣了。”

牛二自也知道形勢嚴峻,一抱拳轉身疾走。

……

英雄樓一議事秘廳內。

陳澤,牛二,金伴花,只此三人,門窗緊閉。

陳澤方才已然跟金伴花說明了情況,三人一臉嚴峻。

“金老大,我知此次事態嚴峻,時間緊任務重,你且放心,此次必不叫盜門兄弟白幫忙,僱傭銀錢幾何,英雄樓絕不還價。”

金伴花一擺手,面目鄭重:“陳當家,你這麼說可就瞧不起咱會寧盜門了。咱雖是盜門,江湖上瞧不起咱,說咱蠅營狗苟,但咱盜門也是盜亦有道。如此倒行逆施之事,滅人子孫,實乃江湖大忌,於情於理,我盜門理當相助。”

陳澤一抱拳:“金老大仗義!”

金伴花忽而一句:“可……此次,盜門不求財,但……小弟有一事相求。”

還是有條件的,陳澤早已明白。

有條件也好,有條件就會認真賣命,陳澤向來不信不過免費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