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回來了!”

三娘一臉微笑著走到紅姐面前盈盈一禮,似是剛才她什麼也沒有經歷。

紅姐一邊給浴桶裡的小丫頭擦著背,一邊微笑應著:“三娘,你回來了,好久不見,到叫姐姐好生想念。”

“姐姐這一身紅裙,好生漂亮,比過去終日素衣美多了呢。”

三娘奉承著。

紅姐微微一笑。

再看到紅姐紅巾遮面的時候,三娘似有些惋惜。

她方才在樓下,自是知道了那摧顏斷髮的悲壯。

可忽而眼神一凝,復又馬上恢復了常態。

怎麼……

明明是全城人都見證了的麼?

算了,已然與她無關。

復又觀向浴桶裡的少女,親熱的上前,笑臉相迎。

“呦,姐姐,這是哪裡的小丫頭,怎生得如此俊俏。我只以為咱們樓裡,只有姐姐能比人家美幾分,可見了這妹妹,唉,老啦,瞧這細皮嫩肉的,這小手,跟玉似的。”

媚兒見有人來,似是有些嬌羞,又似是有些怕生,連忙往水中鑽了幾分,眼神也有些躲閃。

紅姐微笑:“唉,跟妹妹們一樣,都是苦命的丫頭。也就三娘你命好,如今跟了李公子,那探花郎待你如何?”

“李郎待我自是很好的,姐姐不必掛念。”

……

此時的陳澤正在英雄樓中一籌莫展,牛二在屋裡來回踱步,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性子急,若說拼命,上去拼就是,腦袋掉了碗大個疤。

可這沒著落的事情,動腦子想,他實在是幫不上忙。

正在此時,範無咎一身青衫勁裝的回來了。

陳澤也沒問他去了哪裡,畢竟樓裡只有陳澤知道他另外一重身份。

他倆除了算是英雄樓的同事,還算是校事司的同事嘞。

索性直接說道:“八爺來了正好,此時正有一棘手事情,八爺來一起參謀參謀。”

於是,便把這眾孕婦一屍兩命的事情與範無咎詳說。

畢竟人家是正經的校事司出身,這類奇聞怪案想來比他們經驗豐富。

待陳澤說完,範無咎一皺眉,沉思片刻。

“此事……確實蹊蹺。”

陳澤無語,這我用你說?

卻見範無咎又言:“樓主,此事無外乎兩種可能,一或,真的就是巧合,無人蓄意加害。二或,有人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