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沈白。”

“年齡及職業?”

“十七,在六中讀高二。”

沈白坐在病床上,回答治安所調查員的問話。

這是第二天的上午,昨天徐景東只是隨手一擊,就將沈白整個右臂砸斷,還刮到了脖頸,他不得不住進醫院,右臂打上石膏。

前來問詢的調查員提了些基本問題後,開始試探:

“那麼沈白同學,你與一級探員李瀟銳認識麼?”

“認識。”沈白沒有隱瞞,直接道:

“幾年前,我還在白羊福利院,偶爾幫助了他的父親,從那時就認識了。”

“可以具體說說麼?”

“他的父親啊,天天酗酒,人老之後腦子有些糊塗,那次他喝酒之後失足跌入湖中,是我救了他。”

“哦……”調查員笑道很溫和:

“因為你對李探員的父親有活命之恩,所以你和李探員的關係超出一般朋友……對吧?”

“是,我跟他一起吃飯,從來都是他付錢。”

“你知道的,沈同學,我們現在討論的並不是請客吃飯這樣的小事,你與李瀟銳的友誼,足可以讓你們互相為對方做“過線”的事情,對吧?”

“比如,不光讓他掏錢,還打包把剩菜帶走?”

“不不不,沈同學。”調查員的臉湊近,俯視沈白,想從他的臉上看到破綻:

“正確的“比如”是,在公路上,一起截殺開車的市民。”

“市民?”沈白誇張大嘴巴:

“你是說那兩個,主動襲擊我們的傢伙是市民?調查員同志,我們是正當防衛……而他們,是惡徒。”

“看錄影,似乎是那個叫徐景東的男人注意到你後,才動手的。”

“誰知道呢,也許他見色起意?”沈白摸了摸臉,笑道:

“沒辦法,我天生吸引人。”

調查員站起身,冷冷地看了眼沈白,平靜道:

“只要真相存在,謊言總有被戳破的一天,李瀟銳那樣的傢伙,是治安所的恥辱……”

沈白看著調查員離開,躺了下來。

也許李瀟銳不是個合格的探員,但他對自己卻很好。

他正想著,門從外面開啟,包著繃帶的李瀟銳走進來,扔給他一個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