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不可名狀

沉白再次回到了幽深的磁母元山地底。

這一次,是三個人。

“成了!”

沉白用力拍打旁邊漆黑的岩石,他和木頭陀以及大闇清音,此時正待在金屬的拱形掩體下面,一根奇長的“軟須”在金屬掩體頂部伸出,一直向上延伸,彷彿河水裡直立的蘆葦杆。

木頭陀湊過去聞了聞“軟須”,這東西雖然不算堅硬,但卻極為柔韌,可以承受極大壓力,因為這種特性,它才能在沉重的磁母元山廢墟中延展出去。

作為職業軍人,木頭陀立刻明白了這東西是什麼。

“絮花石麼……”

這種名為絮花石的東西在青天域並不算罕見,正常形態下,它們非常堅韌、很難被扯斷,但當處於高溫的環境時,絮花石就會迅速變硬,彷若金剛。

在舊土,絮花石主要用來製作戰場壕溝和臨時掩體,作為敵對勢力的聯邦,也對這東西很熟悉。

前幾日沉白重新回到紫泓城,中午就安排好了出城的馬車,但他傍晚時才尋找木頭陀他們,正是因為那天下午沉白獨自出城,找到一處絮花石礦脈,瘋狂開採,將其草草加工成長條狀後,放入廢墟世界中。

剛才千鈞一髮之際,沉白拿出這東西,硬生生在無盡廢墟中擠了一道縫隙,之後只要沉白製造熱量,就可擴大縫隙,雖然離開地底依然是不容易的事,但也只是費些工夫而已。

自此,在外界眼中,木頭陀和大闇清音這對為了愛情背叛家族的鴛鴦,已被砸死在磁母元山倒塌的天災中。

他們這次,是真正的安全了。

“雲兄!”木頭陀嘆道:

“我和清音能活命,全因為有你在我們身邊,日後但有差遣,絕不推辭!”

“也包括我,雲兄!”大闇清音急忙應和,她跪在地上想行大禮,沉白卻沒接受,只是側過身子道:

“不需要,實不相瞞,頭陀兄,清音,想必你們也看出來了,我是人類,救你們,嚴格意義上講已是不妥……咱把這情誼埋在心裡,每逢佳節就仔細咀嚼一番,不也挺好?”

“這……”木頭陀微怔,認真道:

“雲兄,人類和我們帝族交戰萬年,彼此的仇恨確實難以化解,你如有危難,我也很難深入聯邦腹地去營救你,但你如果再來舊土,我卻能幫得上忙。”

“也行,我過幾天會返回聯邦,如果真有再臨舊土的機會,而且我又確實需要援助的話,我會聯絡你的,頭陀兄。”

沉白答應下來,但也沒放在心上,他向來不喜歡把朋友放在危險的境地。

“頭陀兄,什麼時候出去,你決定吧。”

木頭陀想了想:

“四日後吧,磁母元山崩塌不是小事,我們先避開風頭,再悄悄離開。”

“行,到時候我會直接返回聯邦。”

“雲兄,這麼著急幹嘛?去我們的新家坐坐,或者乾脆繼續在舊土冒險闖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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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算啦,在舊土已經待得夠久了,而且沒有貓……我師姐陪著,我也沒多少心思遊玩。”

沉白笑著回絕。

如今已是十一月下旬,他要提前趕回聯邦,準備瘋狂十月的決賽才行。

沉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奪冠,但看著朋友贏得“永生杯”,同樣是很值得高興的事。

見氣氛有些沉悶,大闇清音拿出【不完整的許願石】,用手搓了搓,豐盛美食和精美傢俱出現在金屬掩體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