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來,雙手在圍裙上擦擦靠近米文彥小聲嘀咕:“米老太給了米老三多少私房錢,他出手這麼大方?”

“不知道。”原主是個傻的,只知道埋頭掙錢,帶米老二米老三的兒子,其他啥也不管。

他過來賬都沒法查,錢進了米老太的口袋,她給誰,給了多少隻有自己才知道。

南珂丟給他一個白眼:“你,白活!”

“你說得對。”原主就是白活,愚孝,還認死理,一輩子追求那點可憐的母愛,卻從未得到過。

是個可憐人。

“米老三手裡的錢未必是米老太給的。”

南珂一聽這個就來勁兒了,捅捅他的胳膊:“哎,那個柳如月是不是很有錢?”

“她啊……”米文彥想了一下。

“也沒多少錢,大概十個米家的財產加起來吧。”

南珂無語,十個米家還不算有錢,那啥樣兒的才算有錢。

“不說遠了,幾縣太爺家裡,至少有一百個米家的財富。”米文彥看看她,聽說過那句話吧?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咱們的縣太爺在慶雲縣的位置上幹了二十年了都沒挪過窩。

每年米家掙來的錢,大頭都孝敬給他了。

二十年……你自己算算有多少銀子吧。

南珂眼睛裡閃著光:“哎,你不是童生嗎,以後你也參加科舉去做官唄。”

“我——”米文彥頓時有點虛了。

“我要做那也是做好官,清官哪裡有錢。”

說得也是啊,南珂眨眨眼睛:“沒關係,你就給我掙個誥命,給小魚兒掙個管家小姐的身份也好。”

“你是認真的?”米文彥認真的低頭望著南珂,你要是認真的,我可就認真咯。

南珂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嘁了一聲拿了個餅子端了碗蛋花湯走到米南山身邊,跟他並肩蹲著吃。

米文彥用袖子擦擦額頭上的汗,繼續做餅子。

做餅子是個體力活兒,但至少涼快。

來順家的她們烙餅子,感覺又要中暑了。

還好這次聽勸了,手裡攥著菊花茶,一邊烙餅一邊喝水哪個都沒落下。

米南山看看身邊的老孃,他心真累。

自己跟羅恆搭夥逃荒,會要跟人家說這麼危險的話題。

這不是引人發憤圖強嘛。

他記得姐說羅恆就讀了個初中,後來上了夜校,勉強混到了個文憑。

這樣的人在古代,跟文盲沒差。

不過要是發憤圖強起來,肯定比他們幾個厲害。

畢竟人家的原身是童生,是有基礎的。

米南山跟南珂建議:“在路上不要規劃前途,以後穩定下來再打算也不遲。”

羅恆本來就喜歡你,經不起你這樣撩撥啊。

南珂想想也對,埋頭啃餅。

米文彥聽到他們的悄悄話,情緒突然低落了下去。

一隻小手遞了個餅子過來,停在他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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