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文彥醒來,發現天已經放晴了。

方員外等人趕來,話裡話外的意思都在催促上路。

他們在山上停留了這麼多天,趕出來的那點路按照正常速度來算都追平了,可能還有富餘。

大家覺得白挨累了,一直惶惶不安。

家家戶戶都要求啟程,米文彥也想離開,回小竹屋叫醒南珂和兩個孩子。

好吧,準確的說是叫醒南珂和米南山。

米南嘉早就醒了,一直躺在被窩裡偷聽他們說話。

米文彥摸摸鼻子,跟米南嘉嘀咕:“大家身上的餘毒解得差不多,該上路了。”

“好。”米南嘉利落爬起來打包行囊。

米文彥暗暗嘆氣,前世他第一次見到小魚兒時,她的性格就像個男孩子。

都是米佳康造的孽,還好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米佳康了。

米文彥匆匆出去讓來福張羅啟程的事情,自己提了個鑼到處敲,催促大家收拾東西出發,引得一陣歡呼。

大家興高采烈的收拾東西。

南家跟米老太兩家跟大家格格不入,大眼瞪小眼,一動不動。

珍珠養了這麼多天,終於能下地了,但渾身的傷還沒好,走路都疼。

米文彥看到她,停下了腳步。

珍珠磨磨蹭蹭過去見禮後,將米老太的要求和盤托出。

“大爺,老夫人想回慶雲縣,但車上沒有存糧了,能不能給你買點兒?”

“我家也沒糧食了,你們去大房,三房問問吧。”米文彥扭頭就走。

米老太讓原主野蠻生長,沒有給他一旦母愛,還死死壓榨了這麼多年,什麼恩情都還清了。

從出發那天開始,他就對天發誓,只做自己,他的親人只有南珂娘三。

珍珠心裡苦出水來了,搖搖晃晃回去對兩眼瞪得像銅陵的米老太搖頭。

米老太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早知道米文彥是這樣的米文彥,她當初就應該把她丟進茅廁裡淹死。

珍珠努力降低存在感,生怕被遷怒。

她已經體無完膚,經不起折騰。

米老太還不肯放過她,這也不怨她。

自從二娘子三娘子被趕走後,能給她拿主意的只有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