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囚徒走後,眾人終究沒有再繼續研究該怎麼奪走三流小鎮上這些棄徒的性命,而是把重心放在了其它方案上。

當然,如果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緊急關頭,要是有必要,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殺死這些棄徒,畢竟相較於整個安全區的安危來說, 這些棄徒的生命的確比較廉價。

城區和棄徒之間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了恩怨,更是隱隱有了階級之分,這是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

這裡是被稱作平等樂園的禁區,有著特有的“平等”規則,可即便是這樣的地方都尚且沒有公平可言,更別說這個連固定規則都沒有的世界了。

在此期間, 東陽城的專家以及除禁局的部分成員陸續趕來,在得知了目前的情況後, 大家紛紛提出各自的看法,更是展開了一場小型會議。

東陽城還有相當一部分人並沒有趕來,他們此時正在頭疼的事不比平等樂園之事輕鬆多少,那就是一號城市的紅衣新娘入侵事件。

雙方已經進行了長久的僵持,誰都不知什麼時候會展開戰鬥。

可以說,因為這麼兩件事的出現,東陽城已經幾乎調動了全部力量,軍事部隊和超凡者全部進入戰備狀態,車聲不斷,使得許多被驚醒的居民心驚膽戰。

在一段時間的商量下,平等樂園的眾人很快制定了新的方案,並很快付諸行動,所有人都在忙碌著。

而另一邊,無邊無際的火海之中,一場激烈的戰鬥正在進行。

火焰翻騰不休,使得火海中那一明一暗的兩道身影顯得有些模糊,身軀隨著炙熱的空氣一起,在跳動的火焰中不斷扭曲。

本就破敗不堪的平等樂園在兩人的交手中變得越發狼藉。

黑海娜和無你來我往, 各自施展著能力, 短短時間裡也,不知道交手了多少個回合,他們間的戰鬥雖然不及之前黑海娜跟玩之間的戰鬥那麼吸人眼球,但實則更加兇險。

兩人的能力並不屬於張揚外露的型別,而是如毒蛇一般陰沉兇狠,那樣的攻擊一旦沾染上就很難脫身,因此兩人雖然表面冷靜,心中卻都尤為警惕,恨不得再多長几個心眼。

在這場戰鬥之中,黑海娜已經接連使用了超過十種能力,更是在戰鬥的過程中衍生出了兩種全新的能力,全然不負全能之名。

而正如她之前所說的那樣,她的能力的確是特意為無所準備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反制無的“無”字特性——雖然不怎麼奏效。

“不得不承認,我們當初最明智的決定之一,就是拼盡全力把你和命運都關押了起來,要是任由你成長下去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一次劇烈的碰撞過後, 白墨的身影在一塊空地中出現, 身軀由虛轉實, 言語中聽得出對黑海娜是讚歎。

對面的黑海娜沉默片刻,語氣陡然冰冷了好幾分:“即便我沒有被關押,恐怕也沒有機會再繼續成長下去了……否則我也不至於那麼早就被投向戰場,遇到你這個噁心的傢伙。”

白墨想了想,表示理解:“我知道,畢竟如你這般可怕的能力,任誰都會無比忌憚的……也難怪你渴望自由了。”

“這算什麼?同病相憐?”黑海娜揶揄道。

不等白墨開口,她繼續說道,“說起來還要感謝你,要是沒有這漫長時間的關押,我或許也無法理解自由的快樂。”

“是嗎……”白墨不置可否,語氣中多了分笑意,“那我恐怕大致能猜出你的目的了。”

黑海娜悚然一驚,手上的攻勢也下意識停了下來。

只聽白墨淡淡道:“首先,既然你那麼渴望自由,又擺脫了命運線,那暫時肯定不會迴歸你的歸處,否則你依舊逃不開你被扼殺的命運——因此和其他神明不同,你絕不想開啟神往之門。”

說到這裡,他突然話鋒一轉,“其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的目的顯然就沒有衝突,當然也就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必要,然而你卻那麼想殺了我……而這也就意味著,你認為我會是你自由路上的一個重要阻礙。”

黑海娜冷哼一聲:“我想殺你只是單純的覺得你噁心罷了,更何況你還關了我那麼久。”

“不,我一早就說過了,如果你只是單純的想殺了我,那麼你在外面的那些佈置也就沒有意義了——”

白墨輕敲著臉上的面具,“既然你不願意就此回去,那麼你的目的就不難猜測了……你想在這個世界隱藏發展下去,以此迎接未來的變化……”

“如此一來的話,那麼恐怕你只會比我們更想將這個世界偽裝成“死去”的狀態,因為只有這樣,這個世界和你才不會引起外界的注意。”

黑海娜冷笑:“你憑什麼那麼肯定?”

“平等樂園雖然有鎖陣結界留下的隔絕氣息的屏障,但你隱藏了那麼久,也恢復了不少力量,完全有機會直接突破屏障,將‘座標’暴露出去,如此一來可能連我都不一定能及時對你進行阻攔——可你偏偏並沒有這麼做。”

“你這麼陰險的一個傢伙,誰知道你是不是準備好了圈套讓我往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