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僅僅靠著一個微不足道的容器,便將玩的殺手鐧給騙了出來,不得不說計劃相當成功。

玩握緊拳頭,看著眼前被白色光芒所覆蓋的女人,心中不由生出一股無力之感。

原來他們的一切謀劃都被看透了嗎,可他卻根本不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

如果只是想要離開的話,那黑海娜其實早就可以走了,他和玩可擋不住對方,可她卻偏偏沒有這麼做,顯然另有所圖。

而最讓玩感到心驚的是,此時的黑海娜的實力雖然還未恢復至巔峰期,可身上的氣息居然比剛剛還要可怕幾分,這讓他難以理解。

“你一定很奇怪吧?”

此時的黑海娜格外從容,彷佛勝券在握。

似乎是看出了玩的疑惑,她澹澹說道,“容器身上有我很久以前留下的吻痕,吻痕裡藏有我被關押之前存放進去的部分力量,如今我回歸了本體,力量自然也跟著迴歸了。”

“被關押之前就可以留下了力量,果然是命運那傢伙的佈置嗎……”玩呢喃道。

除了命運,沒人能把事情想得那麼遠,他的能力和謀劃相當可怕,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眾人當初才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將其留了下來。

他冷冰冰的看著黑海娜,出聲問道:“現在的你真的是本體嗎?”

“容器已經死了,還能存活下來的當然是本體。”黑海娜笑道。

“原來如此。”

玩心中怒意環繞,正要出手,卻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突然心平氣和起來,又問道:“那現在的你究竟是一九分鏡作用下的‘九’……還是‘一’呢?”

“當然是‘一’,一九分鏡的能力你應該比我清楚帶隊吧。”黑海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玩搖搖頭。

“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

黑海娜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一九分鏡雖然有趣,但最大的不足就是意識會保留在較弱的一方身上,如果我能以‘九’為身軀的話,斷然不會讓一切拖到現在。”

玩不置可否,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麼?如果推開門是你的目的,那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你了。”

“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我們畢竟還是敵人不是嗎?當然,如果你願意投降,我說不定可以把我的計劃告訴你哦。”

“別開玩笑了。”玩冷笑。

“我是認真的。”黑海娜正色道。

“我也是認真的。”

“是嗎,那可真是遺憾。”

黑海娜似是失望的的搖了搖頭,“看來愉快的聊天環節就要到此結束了……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殺死你了。”

“動手之前,我想提一個要求。”

玩澹漠開口,語氣中聽不出喜怒,像是丟失了情緒。

“你說。”

“從吃的屍體上下來。”

玩的語氣陡然變得森寒。

黑海娜微微一滯,隨即笑了笑,被白光覆蓋的身軀閃動,很快就從吃那巨大的頭顱上跳了下來,認真道:“吃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我剛剛的行為確實有些不妥。”

“值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