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自然不知道平等樂園之外所發生的一切,此刻外界發生了什麼都和他無關。

事實上,哪怕在平等樂園之中,白墨在一眾探秘者中都顯得格外另類,和平等樂園的緊迫氛圍格格不入。

緊張,擔憂恐懼……這一切的負面情緒都和白墨無關。

至少在此時此刻,平等樂園對他而言, 本就是用來遊樂放鬆的地方。

此時的咖啡廳格外熱鬧,與其說是咖啡廳,倒不如說是喧囂的茶館,所有人都滔滔不絕的說著話,唾沫騰飛。

沒錯,偌大的咖啡廳裡沒有一個人在喝咖啡, 他們正在給彼此講著故事。

白墨也遵從著囚徒所說的咖啡廳規則,隨便編了一個故事講述起來, 囚徒有些失望, 直言這個故事缺乏吸引力,但還是算他過關了。

兩人的視線投射到劉青青身上,而女孩似乎已經做好了準備,娓娓道來,聲情並茂講述了一對男女的故事。

這是個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又甜又心酸,劉青青講著講著自己居然有些哽咽,講完後更是一副兩眼通紅的模樣。

白墨哭笑不得,貼心的遞給她一張紙巾。

不過他和囚徒兩人顯然無法跟劉青青共情的,在剛剛的講述中兩人一直大眼瞪小眼,甚至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呵欠。

對兩人而言, 劉青青講的的故事實在是沒什麼吸引力, 倒是頗具催眠的效果, 這讓本就疲憊不已的囚徒險些沒睡過去。

事實上,黑海娜之吻的負面影響雖然很大, 無時無刻都會奪走容器的一半精力,但還達不到讓囚徒如此疲憊的程度。

囚徒之所以如此睏倦, 完全是因為他今天動用了太多次黑海娜之吻,更是花大代價窺探了白墨的虛實,再加上手上的抑能環嚴重壓制了他的能力和身體素質,這才使得他顯得頗為虛弱。

白墨當然不知道這一點,只是覺得這傢伙需要休息。

在他看來,這位囚徒的作息時間只怕相當不規律,不然也不至於從見面到現在為止一直呵欠不斷,他真擔心這傢伙一不留神就猝死了……

劉青青的愛情故事催眠效果確實不容小覷,好不容易聽完,他強打精神,一本正經的鼓掌表示鼓勵,然後猶豫著對囚徒提議道:“我說囚徒兄,你要是實在困的話乾脆就在這裡睡一覺好了,養養精神再說。”

“不用了。”

囚徒拒絕了他的提議,伸了個懶腰,隨口道,“我很喜歡那句話,‘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我們還年輕呢, 哪能在睡覺上浪費時間……”

說著,他狀作無意的瞥了劉晶晶的手機螢幕一眼,問道:“我沒帶手機先,能告訴我現在是現在幾點嗎?”

見此,劉青青連忙警惕的縮回手,因此防止對方窺探手機上的內容,質問道:“你想幹什麼?”

她和陸展一直保持著聯絡,因此在陸展的描述下,她深知這個囚徒相當神秘,甚至說不定存在著極大的危險性。

“問問時間而已,你緊張什麼?”囚徒失笑道,“等到半個小時的清洗時間結束,我們就該出去了。”

劉青青凝視他很久,倒也沒有隱瞞的打算,不過也沒有直說現在的時間,而是說道:“按照你的理論,距離清洗結束還剩下十一分鐘。”

聞言,囚徒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這位小姐的記憶力倒是挺好的。”

他刻意加重了“記憶力”這三個字的讀音,臉上浮現出若有若無的笑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讓劉青青的心頭一跳,莫非對方知道自己的能力不成?

就在這時,白墨好奇的問道:“囚徒兄,你不是一名主播嗎,怎麼會不隨身攜帶手機?”

囚徒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的攝影機說道:“有這個就夠了,觀眾們看得到我看到的一切,而且看得很清楚,用不著手機。”

“原來如此。”白墨似懂非懂,然後笑道,“你們這行好像還挺卷的,我在樂園裡都看到好幾個像你這樣的打扮的人了。”

“哦,那些傢伙確實是我的同行,不過放心好了,等會出去你應該就看不到他們了。”囚徒笑道。

白墨一愣,看不到他們是什麼意思?

囚徒沒有過多解釋這個問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很快便閉上嘴巴,然後各自看著窗外出神。

白墨有心詢問吳也關於屍體的事,不過對方似乎正在講故事,他似乎有這方面的天賦,可謂是聲情並茂,故事情節更是跌宕起伏,讓對面的手下聽得欲罷不能。

白墨並不知道,這些探秘者之所以那麼賣力,完全是因為不想平白喪命的緣故。

這些人可不是白墨,能夠以悠閒放鬆的心思待在平等樂園裡。

他們對囚徒的話深信不疑,認為講述一個有吸引力的故事就是這家咖啡廳的規則,因此過程中不敢打半點折扣,生怕出現問題就沒命了。

而事實上,這正是囚徒想要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