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當他向那個男人提問,平等樂園的規則是不是無法限制禁忌序列的時候,對方的神情相當微妙。

囚徒至今依舊都還記得和對方的對話——

“當然不是,一個禁區但凡能擁有規則,那它就是獨一無二的,幾乎沒有人可以擺脫規則的束縛,最多隻能減輕這種影響,但無法完全消除,因為規則就是規則。”

“也就是說,禁忌序列在平等樂園中同樣會受到限制嗎?”

“當然。”

“既然如此,那給我黑海娜之吻的意義是什麼,它在平等樂園中豈不是發揮不出作用?”

“呵,你認為,一個獵人佈置的陷阱有可能捕獲自己嗎?”

“你的意思是……”

“沒錯,平等樂園的規則,本就是是源自黑海娜身上的部分力量。”

“原來如此,可你之前說幾乎沒有人能擺脫禁區的規則,既然是‘幾乎’,那就說明還是有人能無視禁區的規則對吧?”

“你聽得很仔細……沒錯。”

“為什麼?”

“當一個人能無視所有規則的時候,那麼只有一個原因……那個人很強,相當強。”

“有多強?”

“自然是比制定規則的所有人都要強,否則如何凌駕於規則之上?”

“這麼厲害嗎……那你呢,你有多強?”

“我可就差遠了,遠達不到讓禁區規則向我俯首稱臣的地步——否則我也不會選擇幫你。”

“我知道你幫我有目的,不過能告訴你為什麼要幫我嗎?”

“你已經擁有了黑海娜之吻,完全可以自己之後慢慢去看,不是嗎?不過說不定你會後悔。”

“我做事從不後悔。”

“是嗎?不後悔就好。”

……

這段對話在囚徒腦海中飛快掠過,一陣風吹過,他很快收回思緒,眼眸低垂,打算好好休養一下。

黑海娜之吻帶來的負面影響極大,他的一半精力被奪走,無時無刻不忍受著睏意,要不是有事在身,他早就倒頭大睡了。

在且他閉目養神之際,遠處的葛楊和吳也正在發生爭執。

“姓吳的,別以為我怕了你,你應該很清楚,我顧及的不過你背後的新海集團而已!”

葛楊自認為自己對吳也已經足夠忍讓了,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作對,此時此刻,他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新海集團是龐然大物沒有錯,然而吳也雖然是新海集團的一員,但不過是底下的一個探秘小隊的隊長而已,他不見得就怕了對方。

誰知吳也聞言一笑,淡淡道:“你顧及我背後的新海集團,我可不會管你的身後是誰……”

他說著便揮了揮手,兩名手下迅速靠攏過來,一左一右圍住葛楊,葛楊雖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可連槍都來不及掏出來就被拖到了後面。

葛楊是個超凡者,習慣依靠能力作戰,並不注重體術方面的研究,而如今所有人都變成了普通人,他自然不是這兩個訓練有素的隊員的對手。

“大膽!吳也,你想做什麼!你知道我爸是誰嗎?”